“春宗呢?”
“回家了。”
“吉兴呢?”
“也回家了。”
“那……小拉巴呢?”她又问。
程青盂看出了她在没话找话,顿感好笑微微弯了下嘴角:“央珍和拉巴都回家了,我也要准备回家了。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
万遥茫然地摇了摇脑袋,忽地捂着嘴干呕一下。
“程青盂,你能不能坐下跟我说话,我仰着头看你有点想吐。”
程青盂直直地看着她,没有动作,直到衣角微微发紧。只见小姑娘扯着他,声音又绵又软的,“好不好?”
他看了眼壁钟上的时间,反正无事,索性绕到她身边坐下。
万遥已经很满意这个结果了,所以老老实实地坐着看他,完全不敢再向他提任何新要求。
她先看看他略显疲倦的眉眼,再是他挺拔的山根鼻梁,最后来到了薄而不平的两瓣唇。
怎么会有人,每一个五官,每一寸毛孔,都长得那么恰到好处呢?简直让人无处可以挑剔。
程青盂被她炙热的眼神盯得不太舒服。
过了一会儿,他问:“坐够了吗?坐够了就上楼休息。”
酒精总能让人的情绪起伏扩大。她上一秒还沉浸在对方的美色,下一秒又深陷“失恋”的泥潭。
“程青盂。”她的声音抖了下。
程青盂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只能侧过头去看着她,“怎么?”
只见小姑娘紧紧握住他手,声音委屈得有些哽咽,给人一种立马就要哭了的感觉。
“程青盂。”
“格桑央珍都要生二胎了。”
“我还不能当你的备胎吗?”
程青盂被她冷不丁地发问弄得有些手足无措。
什么跟什么?
怎么还扯上了央珍?
“你醉了。”他只能说。
“我没醉。”万遥吸吸鼻子。
“那你又在瞎说些什么?”他目光深深。
“你是不是还喜欢格桑央珍?”万遥凑近他问。
程青盂能透过她清冽的瞳孔看到自己的影子,当即回答:“不喜欢。”
还说没醉呢。
稀奇古怪的话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