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沉看了眼前面的树,煞有介事说:“当初我也没想到能一步到位,钱和媳妇儿都有了。”得,又绕回来了。
沈迢迢气急败坏说:“你车呢?司机呢?你一个人飞来的?”
温砚沉老僧入定一般,和颜悦色说:“你爸没和你说吗?我司机回去了。”
沈迢迢气的冒烟。
他扭头看她的脸,笑起来,认真问:“为什么那么喜欢滑翔伞?”
沈迢迢不想和他说话。
他又问:“按照现在的积分排行榜,你至少要参加三次锦标赛取到靠前名次,才能拿到亚运会的参赛资格。和我聊聊这个吧?”
沈迢迢其实有点惊讶,看了他一眼,问:“还调查什么了?这么详细?”
他不是很谦虚的说:“注意你的膝盖伤和腰伤。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忠告。”
沈迢迢面色这才严肃了,冷冷说:“把你大嘴巴收起来,要是让我爸知道我的伤,我就去告你□□。”
他不要脸的笑起来说:“这个建议,我听着还挺感兴趣的。”
嘴巴贱是他的毛病,等到了公路上,他也不讲究,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回头和她很认真的交代:“回去吧,集训出发的时候和我说一声就行了。”
就好像刚才一路上他都在逗她,现在收起玩笑面孔,要去认真做事了。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沈迢迢没接触过这种男人,不知道怎么和他交流。
她有点无奈,用左手在眉骨上摸索,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他见她面色踌躇,又说:“等我忙完了这阵子和你认真聊,回去吧。”说话间带着股疲色。
沈迢迢懒得理他,扭头就走了,一如既往的飒爽。
他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笑了下。司机问:“女朋友生气了?”
他扭头和司机炫耀:“我老婆。”
三天后她归队,这次的集训地点在国外,国内十月以后的气候和风向不适合训练,南半球现在正是夏天好时候,出发那天,武茹见她收拾好行李箱放在沙发旁边,有点不高兴,也不在言语上攻击她了,问:“衣服都带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