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景隆认真回答朱雄英问题的时候,只见远处一行人,举着火把,朝着池塘而来。李景隆见状,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往这些人看去。只见这些人身上皆挎着一个小箱子,穿着青色长衫,是太医院的人。周围的侍卫们因为忧心天花的事情,也都没有睡觉,见到来人,顿时便有人吆喝了起来。“朝廷没有忘记我们,陛下真的派人过来了,六子有救了!”六子,就是今天晚上发烧的那个侍卫。几名太医看着这些侍卫一个个捂着口鼻,看着他们几人,不由得有些诧异。他们竟然知道捂住口鼻?一般来说,只有接触过天花的人才知道这么做,寻常病症,大家都不知道,显然这里面肯定有从前在天花爆发之地待过之人。旋即,几名太医来到了朱雄英和李景隆二人周围,对着朱雄英拱手道:“下官拜见殿下,见过侯爷。”朱雄英见到这些太医,点头道:“辛苦几位这么晚还过来,咱们这里有一人已经发烧了,还请一位太医先去帮忙看看,不知哪位太医愿意?”几人闻言皆是一愣,而后面面相觑。只见一位民间的太医,似是被人给踢出来的一般,被推搡到了前面。“殿下,就让他去吧,我等还要为殿下和侯爷诊脉。”一个太医开口说道。朱雄英见状,点了点头,道:“也好,留三位给我们诊脉就是,你们给其他的侍卫都看看,九江侯说发病的待在一起,没发病的待在一起,这样会少死些人。”这几名太医听到朱雄英的话,都有些诧异的看着李景隆,其中一人道:“听闻种植牛痘之法乃是九江侯提出来的?敢问九江侯之前可曾接触过天花?怎会知道如何防患天花?”李景隆闻言,道:“年少时曾接触过,知道一些。”其中一位“原来如此,只是不知道这牛痘之法,九江侯是从何处听来的?我等曾听闻以人痘防患天花,但此举与主动招惹天花无异,端是凶险,此举着实冒险。”其中一位朱元璋从应天城内召集过来的民间大夫忍不住开口问道。李景隆道:“你若有兴趣,可调查一番,这天花在牛身上和在人身所出之后的死亡率,至于具体的,我不是医者,不好评价。”“受教了。”大夫听到李景隆的话,觉得有道理,心中暗暗记了下来。不多时,除去宫中的三位太医留了下来,其余人皆开始忙碌着给众人把脉。一位给李景隆把脉,其余二位则给朱雄英把脉。“暂无大碍,九江侯脉搏平稳,体温正常,身体上暂未出现红肿异常,待会为九江侯熬住一些药汤服用,以防天花即可,这段时间下官会一直注意九江侯的情况,还请九江侯安心。”太医给李景隆检查了一番后说道。李景隆点了点头,道:“如此,便有劳了。”而朱雄英那边,两位太医也检查了一番朱雄英。一位太医把脉,而另一位太医则开始用手在朱雄英身上摸索检查着。其手在朱雄英的衣物上摸索了一番,然后才道:“殿下暂无大碍,等会熬煮一些汤药即可。”说辞基本与李景隆这边这位太医说的一般无二。但李景隆的目光,却盯着那名摸索朱雄英的太医,眉头微皱。这太医眉宇之间,显露着一丝丝的慌张和惶恐。李景隆也曾学过心理学,自然能看出一二。不过也没有太大的问题,李景隆倒也没说什么。不多时,太医们皆诊断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暂时没有人出花,就连那有些异常的侍卫,也只发现高热,暂时没有出花。不过不能说明没有问题。旋即太医们开始在不远处熬煮汤药。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汤药熬煮好后,医官们将汤药分发了下去。而朱雄英自从被太医检查过后,就感觉身体开始有些瘙痒,在手上抓了抓,不过也没有太难受。直到喝完了汤药之后,朱雄英躺在草席之上,开始翻来覆去,很是难受,手更是在身上抓着痒。动静越来越大,把不远处的李景隆都给吵醒了。李景隆看着在草席上不断翻滚的朱雄英,立马喊到:“医官,快来看看,殿下这是怎么了?”旋即,给朱雄英诊治的两个太医连忙跑了过去。其中一人扶起朱雄英,拉起朱雄英的衣袖,看到手上明显的抓痕和一些泛红的红点,顿时脸色一变,惊呼道:“出出花了!”另外一名太医没来得及看,听到这太医说出花了,顿时脸色一变,连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别别慌,这里就由我来整治,你离我远一点,能少沾染一个人就少沾染一个,你去准备药材吧对了,将我药箱里那一套银针拿过来。”此人就是贾太医。那太医闻言,心中顿生感激,连道:“好好好,贾太医,我这就去拿。”没有丝毫怀疑,那太医便忙不迭的朝着远处太医休息的地方跑了过去。而贾太医看着朱雄英手上的红疹,开口问道:“殿下可是觉得奇痒难耐,浑身发热?”朱雄英连连点头,道:“正是。”“殿下勿要慌张,天花也不是必死之症,而且有这么多太医在,殿下定会平安无事的,等会下官先为殿下针灸一番,然后服用汤药,应会好一些,至少能让殿下睡一个安稳觉。”贾太医宽慰着朱雄英。“嗯”朱雄英此时已经吓傻了,只能点点头。而李景隆听到朱雄英出花了,此时哪里还坐的住,没想到还是没来得及,朱雄英难道就真逃不过夭折的命运?旋即,李景隆跑到朱雄英跟前,看着朱雄英身上起的红疹和抓痕,李景隆却是眉头一皱。看向贾太医道:“医官,为何出花出的这么快?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这出花因人而异,有人感染天花十几天才出,有人当天就出了,殿下年岁偏小,出的早些也是正常。”贾太医说道。:()大明:我李景隆真是大明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