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臣自幼熟读兵书,但一直在应天城内拈花逗狗,无所事事,近年来臣发觉父亲两鬓之间生出白发,总觉父亲已经不复往昔,曹国公府不能一直仰仗着父亲的荣光,所以臣想要建功立业,偶然发现东南沿海倭寇肆虐,臣想跟父亲讨个差事,为朝廷分忧解难。”李景隆一脸的庄重,没有了刚刚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字字句句情真意切。朱元璋听到李景隆的话后,心中甚为感动,道:“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你爹也四十多了,确实不年轻了,没想到你有如此孝心,倒是没堕了你爹的名头,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想要靠着你府上的护院打败你爹的亲军,怕是不容易吧?”“臣有信心,若是臣没有这本事,那去东南平倭,无异于让将士们去送死,臣也不敢带兵。”李景隆信心十足的说道。打仗是要死人的,虽然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曹国公府的小公爷,但那些普通将士的命也是命。虽然现在自己可以跟朱元璋讨一个恩典,让朱元璋答应让自己带兵前往,但以自己的名声去带兵,怕是依旧有许多人会不服,到时候军心涣散,将士兵带到战场之上,也不过是些散兵游勇。“呵呵,好志气,之前听说你在应天不学无术,如今看来倒非如此,去吧,好好干,若是你真能打败你爹的亲军,咱对你另有赏赐。”朱元璋呵呵的笑着,脸上满是欣赏之色。当初跟着他打天下的那些老弟兄如今也都老了,一个个都是四十好几的人,就连自己的保儿如今也两鬓斑白。而且胡惟庸一案,杀了许多人,可以说如今大明老一辈的将领逐渐要跟不上大明的步伐了。大明年轻一代将领之中,出类拔萃的,也就只有蓝玉一人,而蓝玉此人嚣张跋扈,妥妥的一个骄兵悍将。但朱元璋担忧的就是这一点,蓝玉此人太过跋扈,若是再等个十几二十年,这些老将故去,蓝玉在武将之中又一枝独秀,势必做大。而且蓝玉和标儿以及雄英的关系,更是让朱元璋有些担忧,日后蓝玉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来。如果李景隆真有带兵打仗的才华,朱元璋反倒是很乐意看到,至少这样,有一个人能和蓝玉在武将之中分庭抗礼。而且这个人还是保儿的儿子,说到底还是一家人。盐铺的事情,很快就在应天城里闹开了,一部分人说矿盐无毒,而一部分人说有毒,两种言论在城中弥漫着,但却也巧合的达成了一种平衡。大家都在等着朝廷调查的结果,事情反而没有闹大。而在秦淮河一条花船之中,仅有十几人,围坐在一起。其中不乏有一些朝中官员,还有一些就是应天城里的盐商。“这件事如今怎么收场?当时我就说了,如今曹国公府势大,不宜轻动,如今这件事已经被捅到了陛下那里去了,陛下刚成立锦衣卫,就是要监查百官,你们啊这次真是捅了大麻烦了。”只见礼部侍郎吴禀泉眉头紧锁,看着面前这几个商贾说道。这几个商贾低垂着脑袋,道:“大人,我们也没想到这小子善于鼓弄人心啊,而且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咱们在应天城的产业,如果这盐真推广出去,大人你要想想,这要损失多少银子?”几个官员听闻,皆是面色难堪,是啊,如果真让朝廷推广出去,那他们手里的井盐还有晒盐场这些,不都成了累赘吗?依着他们的成本来说,如果卖三十文一斤的盐,他们要亏多少?光是产盐以及运送的费用就要十几文一斤,再加上人工等,就差不多要个二十文一斤了,再加上要给朝廷的赋税,以及沿途的折损,卖三十文一斤,他们还要亏损一二文。这简直就是不给他们活路。他们如今也就是个从三品正三品的官职,在大明三品官能拿多少俸禄?怕是连他们一家子人都养活不起。如果这条财路断了,他们一家人就喝西北风去吧。毕竟文官和武将不同,武将勋贵早年间有陛下赏赐的田地,有这些田地供养,武将们怎么也不会饿死,但他们文官就不同了,只能从其他地方另辟蹊径。“确实如此,吴大人,这件事情我觉得刘掌柜他们没有做错,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将这件事给掩盖过去,如果真让朝廷去查,万一查出点什么,拔出萝卜带着泥,查到咱们身上就不好了。”刑部的一个侍郎开口说道。另外一个官员也道:“这件事交给锦衣卫在查,锦衣卫的指挥使乃是毛骧,此人我倒是见过几次,不过听说此人不好相处,最好是将这件事运作到刑部去,如此一来,咱们就好操作了,不如让李大人带人去将那些人抓去刑部,只要那些家属死了,不就行了?”顿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看向了刑部侍郎李仁。李仁面色一僵,实际上他是不想插手的,但是这些年他从盐商的手中拿了不少好处。如果自己不帮忙的话,万一这些盐商出了什么事情,一个不小心将自己牵扯进去,那自己的下场会极为凄惨,老朱对贪污受贿之人可是绝不姑息的。旋即,刑部侍郎李仁道:“好,我等会就让人去曹国公府要人,只要进入我刑部,锦衣卫休想将人给带走,刑部大牢里,每天要死多少人,里面有很多穷凶极恶的犯人,到时直接把这些人塞到那几个牢房里,保管他们活不过一日。”“呵呵,还是李侍郎有本事,这件事就仰仗李侍郎了。”一众商贾和官员皆是对着李仁恭维道。大家各自都有各自的把柄,这件事李仁出头最为合适,一但失败或者败露,死也只会死李仁家。不多时,宴会散去。李仁便去了刑部,让手下的一个刑部员外郎带着差役去曹国公府要人。而与此同时,另外一伙人,也正匆匆朝着曹国公府而来。:()大明:我李景隆真是大明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