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座椅固然让人宫寒。
老公的幸灾乐祸,更是雪上加霜。
轻纱似的裙摆一角被卷在扶手和座椅的交接处,温绾纤细笔直的小腿被迫半屈着,雪白的膝盖蹭过了他倾斜到这边的西装裤。
冰凉的衣料。
和他记仇的心一样冷。
“大哥,这事儿咱们能翻篇吗,以后我不穿这个裙子了还不行吗?”她不是很有耐心和技巧地哄着男人。
三个断句。
没有一个字,是诚心的。
宋沥白视线沉沉投来,“不穿了?”
“对,不穿了,我啥都不穿了还不行吗。”
“在家可以。”
“?”
她是在问他穿什么的问题吗。
温绾搁这儿正儿八经地打着商量,思维毫无预兆地被带偏几秒,“那大哥你到底帮不帮我?”
“大哥不帮。”
“老公。”
“没听见。”
没听见你应什么?
啊?
不就是想让她态度好点。
声音嗲点叫老公吗。
士可杀不可辱。
她是那种随随便便就答应他要求的人吗。
至少,给她点清嗓子的时间吧。
“老……”温绾指骨摸了摸喉骨,故意将声音掐到尖端,“老公~~~你帮我弄出来嘛~~~”
毕生所学的夹嗓子,都用在今天了。
就是要恶心他。
让他难受。
宋沥白却没有如她所想嫌弃地皱眉,那只矜贵的手终于抬了起来,落在扶手间,指腹勾起被扶手夹住的裙摆。
温绾提醒:“你轻点,别弄坏了。”
裙子被卡的位置较为巧妙。
如果是普通布料的话硬拉就拉出来了。
纱质的料子太娇软,一不小心就可能撕碎。
“轻点。”
温绾又是一句提醒。
这次抬头,她看见李奎的脑袋,刚好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