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出了门,她一路小跑到了城中药铺,朝着那已经关闭的大门使劲儿的瞧,里面的人一阵不爽的大吼几声,但被她敲门声折腾的没办法,最终是打开门,见到屋外是一个披着长长披风,整个头部都隐藏在披风里看不出相貌的女子,那守店的掌柜直接面色不善的吼道:“大夫没在店里,这么晚了你还让不让人睡了?”
苏若涵危险的眯了下眼,但想到自己的来意,她直接冷冷开口道:“我不看大夫,买药……”
一听是买药,掌柜的倒是脸色好了几分,他打了个哈欠问道:“买什么药?”
当苏若涵将自己要买的药说出来时,那掌柜的简直脸色错愕到了极点,他半响后才愤怒的说道:“荒唐,我药店内岂会有那种下作的东西,去去去……”
苏若涵一阵冷笑,药店会没那药的话,她的名字倒过来写,无视那掌柜的愤怒,她直接冲脚旁的小白低语道:“小白,你看这位大叔身上的肉,可够你打打牙祭?”
而小白也甚是配合,听了她的话,就直接做出龇牙的动作朝着那掌柜的,别说它那副模样还真是够吓人的,那掌柜的这才发现小白的存在,惊得猛然后退好几步,他惊慌不已的嚷嚷道:“你、你想干嘛……我、我都说了,我们是正当药铺,没有那种东西了。”
苏若涵危险的冷笑着凑近:“你确定没有那东西吗?”
而小白同时也凑近几分,甚至还夸张的流下几缕口水,吓得那掌柜的跌倒在地,最终他还是妥协了,虽然没有墨月要的那个东西,却找了几样药粉,现给她配了起来。
得到自己要的东西后,墨月冷哼一声离去,她就说了,药铺里怎么会买不到和春药,就算明面上没后,暗地里又怎么会没有。
当香飘斋夜里被人敲开门时,店内的小二睡眼朦胧的来开门时,见到门口之人是苏若涵,吓得瞌睡整个都没了,有些结结巴巴的看着她叫道:“苏、苏姑娘……您、您有什么事吗?”他心里有些苦悲的想着,也不知道这自家大少爷和苏姑娘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本来好好的两人都要成亲,连日子都订好了,突然婚礼就取消了,而且大少爷他回来后,也一直躲在后院不出来,而且后院更是被勒令不准他们进入。
“我要见凤云锦。”苏若涵平静的开口。
小二为难的看着她:“苏姑娘,您还是回去吧,我家大少爷说过,不见客。”尤其是您来了,是绝对不见的。
闻言,苏若涵危险的眯了下眼睛,怒极而笑。
好,很好,凤云锦你这个混蛋,居然还不见我,是怕我发现你眼睛的问题,然后知道你当初取消婚礼的真正原因吗?
心中怒意四溢的她,直接危险的冷笑起来,冲小二指了指脚边的小白道:“我家小白几天没吃东西了,相信以它的胃口,啃完你这瘦巴巴的一身没有问题,你确定还要阻止我进去见你家大少爷吗?”
不得不说,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道士学装神。
小白它现在装凶吓人是学的有模有样,尤其是刚开始在药铺还表演过一次,现在再次发挥出来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吓得小二这会儿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看着苏若涵委屈的说道:“苏、苏姑娘,您别为难我呀。”
他是真的快哭出来了,福伯可是交代过,如果苏姑娘再来的话,一定要想办法将她劝回去,而且还特别交代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她不敬。可是福伯他老人家没有告诉她,当苏姑娘半夜三更出现在香飘斋,说着要见自家大少爷被他婉言推拒后,她放狗威胁他的时候,他应该怎么办啊……
香飘斋武功最好的就是大少爷,然后就是大少爷的护卫凤天,如果那凤天在的话,他都还能大声呼救,让他将自己从这可怕的狗嘴救下来。可偏偏那凤天前几日,说是替自家大少爷取什么药去了,现在根本没在香飘斋,福伯他老人家这会儿又睡得沉,估计他如果大叫的话,也没办法吵醒他,然后自己就被眼前这条凶狗给吃了吧。
而苏若涵显然不想与这小二在这里磨蹭时间,她直接将刚才买来的,直接朝他撒了一些过去。
不得不说,小白恐吓是非常有效的,那药店掌柜给的的确很有效,只是一些,那小二已经挣扎一下昏了过去。
苏若涵将小二往里面拽,一旁小白还聪明的帮忙,一人一狗将店小二拖进去之后,她将香飘斋的门关上,端着刚才小二点燃的油灯,然后朝着后院走去。
因为来过不止一次,她倒是不会发生找不到路的情况,靠着昏暗的光线,她摸到后院凤云锦的房间外时,她先是看了看四周,看凤天那家伙有没有附近,她可是知道那家伙的武功很好,至少翻她家院墙,那时候他们主仆可是翻的挺顺溜的。
打量几眼,见的确没人跳出来之后,她才轻轻推门,却在房门刚推开时,就听到屋内凤云锦的声音传来道:“福伯?”
苏若涵透过昏黄的灯光,看清了屋内凤云锦坐在床上,微微侧头,用耳朵细细的朝着门口方向,似在细听脚步声一般,她沉默的没有说话,端着油灯走到了桌前,将灯放下后静静的看着他。
几日不见,他更加消瘦了。
本来温润如玉的俊颜,此时却是消瘦的下巴微尖,尤其是下巴上有着浅浅的胡渣长出,让他看起来有着难掩的疲惫与憔悴,看来这几日并不是只有她伤心欲绝,这个自觉伟大无比的男人,他也忍受着痛苦与煎熬。
凤云锦一头长长的青丝此时披散在脑后,一袭白色里衣穿在身上,因为刚才翻身坐起,而衣襟前有些松散开来,露出他好看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