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和我们的交易有什么关系?”骆清河的语气有些冷然?,缓缓道,“占巴先生花大功夫把一个loser带出来,我也感到十分意外?。”
骆山河就像是一条暴怒的丧家犬,背脊愤然?的弓着,却被占巴一只手轻飘飘的给按了下去,疑惑道:“兄弟哪有隔夜仇?我不在乎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我只想?知道如果必然?有一只老鼠混进了我的帝国?……”
占巴似乎十分擅长在气氛紧张的时?候利用?一个语气的大停顿,以此?来引诱出敌人藏在暗处不安的情绪,只剩下一只的瞳孔黑黝黝的在眼眶里打着转,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应该会是哪位呢?”
“我跟你合作了这么久,在这贱种出现之前从来没出过意外?!”骆山河咬着牙死死盯着骆清河,布满红血丝的眼白恐怖得惊人,“绝对是他!”
“再怎么说临京的警察应该也不可能会蠢成这个样?子吧,让你随随便便就跑了?”骆清河倒是看不出紧张的神色,仿佛是在观赏一曲闹剧,声音沉沉,“你被放了,跑回来搅混水,交易终止,最后的受益者是谁?”
毫无疑问,按照这个逻辑走,受益者当然?是警方。
“就算我不回来这个交易也不可能成功!”骆山河眼里是一片鱼死网破的疯狂,“因为你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当什么继承人,你就是想?毁了骆家!你那婊子妈也死在骆家手里,你恨死开河了!”
“我只是跟你们过不去而已?,又?不是跟钱过不去。”
虽然?面上不显,但骆清河心底还是微微沉了下去,一片寒凉笼罩在胸腔。
占巴这个人的恶趣味非常明显,他乐于看到骆氏两兄弟自?相?残杀泼脏水,抱胸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这才从脚踝上的刀套里抽出一把尖刀。
“好像他说得更有道理呢,是吗?”占巴将?刀片抵在骆山河的脸颊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整个人止不住的发颤。
懂行的人才知道什么样?的刀是好刀,薄如蝉翼的刀片微微嵌入骆山河的肉里,鲜血瞬间染红了刀身。
刀尖眼看就要取骆山河的狗命,眼看占巴就要信了骆清河的话,即将?到安全警戒线的时?候,占巴突然?停了下来,抽出刀笑得前赴后继:“怎么,骆先生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下一秒,门外?等候多时?的人蜂拥而入,四散开来形成一个包围圈。
“要不是不合时?宜,真想?为骆先生的演技鼓个掌。”占巴直起腰身,啧了一声,“本来还想?着从你嘴里骗点什么东西出来,结果差点被你骗过去了。”
“占巴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骆清河沉下眸子看他,就像坠崖一样?,心下骤然?悬空。
骆山河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骆清河啊骆清河,你太自?负了,真以为凭你一张嘴就能判我死刑吗?”
他一字一句道:“你还觉得我是在骆徐青死后才接触到纳河这边的产业的?联络人一直以来都是我,骆徐青一开始没想?到常安诺的,是我想?尽办法让那贱人入局,事情败露之后,占巴先生和我一起设计把骆徐青推出去当替死鬼。”
归根结底,还是骆清河低估了他在占巴这里的地位。
“原来你才是最该死的人。”骆清河静静的看着他,眼里毫无波澜,像是在看向一滩毫无生气的死尸烂肉。
“那又?怎么样?,我赢了!是我赢了!”骆山河癫狂大笑,乱糟糟的发丝油腻的贴在笑出褶皱的脸颊上,“你看到了吗占巴先生,我才是赢家!”
占巴不置可否的挑眉,微笑道:“做得好,乖孩子。”
“杀了他!”
“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疑惑。”占巴按住蠢蠢欲动的骆山河,看着远处坐在长椅上的青年,“骆先生能替我解答一下吗?她到底看上了你哪一点呢?”
“这很难理解吗?”骆清河也学?着他惯有的微笑,眼神宛如凌厉的刀锋,戏谑般的从占巴的头顶扫到脚底,“你是想?问‘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他’吧?”
“是脸、身材、金钱地位、效忠的信仰?”骆清河缓缓道,“还是那只剩一只的眼睛?”
傻子都听得出来他这句话是在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