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沈东湛忽然想起了一桩事。
之前在定远侯府的时候,苏幕和他夜入藏香楼,盗走了解毒丹,可惜只有一枚解毒丹,最后两人一人咬了一半。
沈东湛的毒,解了大半之后,以内力逐渐祛除,早已没什么大碍,所以他也没放在心上,如今想来,只怕是……
三步并作两步,沈东湛直闯苏幕房间。
苏幕:“……”
“你的毒未解?”沈东湛单刀直入。
苏幕的眉心跳了跳,“我怕是咬得不够狠,所以沈指挥使记不住这教训。”
瞧了一眼门口方向,沈东湛轻呵,“东厂都可闯得,遑论这一道木门。是不是因为你毒发,被舒姑娘看到,所以她才会冒着大雨,连夜去给你采药?”
“我当沈指挥使是真的关心我,却原来是兴师问罪。”苏幕勾唇。
沈东湛:“??”
“放心,大夫说了,舒云没事,我也没这心思去责罚她。”苏幕放下手中杯盏,“话已说明,那么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沈东湛紧了紧手中剑,“话,怕是还没说明白!”
“不是我让她去的。”苏幕道。
沈东湛裹了裹后槽牙,“我不是问这个。”
“难不成,沈指挥使想为舒云……对我动手?”苏幕徐徐起身。
沈东湛:“……”
这都哪跟哪?
“你……莫无理取闹。”这话刚出口,两人皆是一怔。
苏幕皱眉,“无理取闹?”
沈东湛寻思着,这词不对,怎么说着说着,倒是生出了一种诡异的感觉?终是换了个词,“你莫信口雌黄,污人清白!”
“难得沈指挥使如此在意……舒云的清白,倒是我这多嘴饶舌的不是。”苏幕指了指外头,“人在那个房间,沈指挥使可以自己去看。传令下去,以后沈指挥使想见舒云,谁也不许拦着。”
外头,众人异口同声,“是!”
沈东湛面色铁青,握剑的手,手背上青筋微起,“唯小人与阉人难养也!”
语罢,拂袖而去。
苏幕缓步行至门口,瞧着那人疾步下了楼,不由的眼角眉梢微挑,“呵,有贼心没贼胆!”
回望着舒云的房间,苏幕眸色微沉,救舒云不是那猎户,应是另有其人,至于究竟是谁,还真是不好说。
蓦地,苏幕面色骤变,当即闪身柱后,“全部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