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冽武功之高,其实他二人能拦得住?只是炎迦此时正在气头上,容不得半分忤逆。
“是——”
长安躬身应答,不敢怠慢。
青山绿水间,马车悠哉缓行。
云芳荨不知第多少次掀起帘子对着外面的景色叹息:“唉~”
李玄煜好笑道:“三妹到底有何烦心事?我与泽清明明是带你出来踏青散心的,怎地越散越烦闷?”
云芳荨幽怨的望着他,想起昨日与南天冽的重逢,欲言又止。自己明明并非三心二意之人,虽然她只当天冽是朋友,但她心中明明放不下洛卿,如今怎又对玄煜二哥真真都是美男惹的祸啊!
云泽清忍不住合起折扇敲了敲她的头:“小小年纪唉声叹气,天塌下来还有你大哥二哥顶着呢!”
“啊——”云芳荨捂着额头呼痛:“我才没有烦心,我,我是看窗外景色正好,憋在马车里实在太过气闷。大哥二哥,不如我们下车步行如何?”
那二人似有犹疑,云芳荨赶紧道:“踏青踏青,不脚踏实地如何叫踏青,既然我们出门放松,便不要端着王爷世子的架子了,这一群侍卫小厮浩浩荡荡,好不痛快,不如我们把他们都摔了,只有我们三个同行?”
她越说越起劲:“方才我在路边见到一老伯赶着一辆牛车,不如我们去那牛车吧?你们成日里宝马香车,可有机会体会这等田间野趣?好不好,两位哥哥?”
二人相顾无奈,为满足这活泼可爱小妹妹的心愿,只得妥协:
“今日就依三妹。”
长安长风与一众侍卫仆从就这样被赶下了马,眼睁睁看着那三人挤在装满干草的牛车上,晃悠悠的远去。
长安看向长风。
长风面无表情,“不必担心,那位秦王身边有一位武功极高的侍卫在暗中保护,你我也不是对手,暂且不会有事,我们离着远些跟上就好。”
眼见那牛车压过一块大石头,狠狠颠簸了一下,车上三人被颠得腾空了一下,又摔了下来,衣冠狼狈,赶车的老伯哈哈大笑,
“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没坐过俺们这牛车吧?一会儿俺这牛说不准还要大解呢!你们可别就见怪啊!”
长安默默无语,和长风两人悄然在后面跟了上。
牛车停在了溪边,云芳荨三人毫无顾忌的并排躺在牛车山,嘴中还学田间懒汉叼了根草,在和煦春风中半眯半睡。
不远处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坐着长安和长风。
午后阳光慵懒,四下静谧无声,一时间人也有些困倦。
长风不知何时顺手摘了一枚树叶,摆弄了两下,放在唇边,试探着吹了几下,发出喑哑难听的声响。
长安侧眸:“你会吹叶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