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视线全部都集中在他的领口,都在等着他把那根红绳牵扯出来。
可他们越着急,奚翰却越没有动作。
直到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到两个人都要坐不住的时候,这才看着视线中一抹幽绿晃动,红绳吊着那块玉佩从领口冒出。
“拿下来,放这里,对比一下。”
付言辞勾了勾并拢的四根手指头,心里那叫做一个焦急。
他看着奚翰听话的将红绳从脖子上扯出,看着他跟只树懒似的,动作慢悠悠的,让他急的干脆站起身来,直接上手去一把夺了过来。
原本平整的羊皮纸再一次的因为边角失去压制而重新卷曲了起来,将阮童童的手指又被包裹在了里面。
她有些不满的轻啧出了声,干脆向后仰了一点身子,将自己的手指按在上面的手指给抽了出来,看着付言辞着急慌忙的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将玉佩往羊皮纸上记录的图案旁一压,开始进行对比。
她也不着急,盯了他一会儿后,抬起脸,扫了一圈屋子,很是自然的问着奚翰:“这屋子里面这么多的残花落叶,不需要打扫吗?”
虽然,刚才自己已经在阮童童面前承认了自己的异样,可奚翰还是没办法完全能接受自己和一个陌生人这么自然的进行攀谈。
他愣神了几秒,看着她因为没有听到回应而投射过来的视线,看着她一点都不惧怕自己的模样,那自然相处的架势,让他不禁有些惊讶。
自从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后,不需要别人的定论和区分,他自己早已经把自己划分到了异类中。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有走出这幢别墅了。
他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现在除了付言辞之外,还有谁是能够接受他的存在的。
可现在面前的阮童童……
奚翰眼神动荡了一瞬,有些迟疑的问着:“你……不怕我?”
“我为什么要怕你?你又不吃人。”
“可是我……可是,你之前在这里遇到的那些事情,你脖子上面的勒痕……”
听着这话,阮童童看着奚翰抬起了手,朝着她的脖子探来,只是,都还没往前多伸两毫米,就仿佛想起了什么惊恐的瞬间似的,猛的又缩了回去,甚至还往自己的身后藏了仓。
她一脸的不以为然,抬手摸了摸脖子上浅浅淡淡的那一圈淤青,连酸都感觉不到,更别说疼了。
她看着奚翰的眼神没有丝毫的变化,也没有要计较之前发生的事情。
放下了手,站起了身来,就问着他:“扫把呢?吸尘器有没有?先把屋子里面打扫了吧,看着让人感觉怪难受的。”
“这些事情,付言辞会做的。”
“你觉得他现在还有空搭理你吗?放心吧,我跟你打包票,到最后,他还是会有求于我的。”
阮童童说的相当的自信,甚至都感染到了奚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