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总,没有记错的话,”扁栀笔直迎上欧墨渊的目光,“在五分钟之前咱们离婚了,你这样在民政局门口攥着前妻的手,是不是不太合适?”
欧墨渊松手。
在看见扁栀手臂上因为他刚刚的拖拽红了一大片时,眉头不自知的皱起来。。
不过,他很快的忽略了心底的那抹不适感。
“你应该照顾语嫣的身体,直到她完全康复,你也应该知道舆论的力量对你们医院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吧?”
扁栀被欧墨渊这话刺痛。
她自嘲的笑了声,“欧总,所以为了陈语嫣,三年前,你不惜牺牲自己的婚姻,三年后,你又不惜往我身上倒脏水,甚至要以掐断我的事业生涯为代价来威胁恐吓我?”
“算了,”扁栀懒得听他再说什么,觉得听见他说话都恶心,“行,你要的交代,我会给你,一个小时后,你等着吧。”
“什么……”
欧墨渊的话还没说完,扁栀已经拦了辆车直接坐了上去。
像是跟他多说一个字都不耐烦。
车门当着他的面合上,欧墨渊看着白皙的手上那抹红色沉淀成暗色,眼底瞬间闪过一抹复杂神色。
那抹红,让他很不舒服!
他没想过伤她,只想着让她意识到有错要认!
却不曾想,她固执到这种地步。
欧墨渊抽了根烟,心底也不知道为何逐渐烦躁,更加气恼起扁栀的所作所为。
他当初跟扁栀结婚的时候,他确实抱着替陈语嫣治病的心理。
可他,即便是到了今日,也没有真心要跟她离婚。
是她步步紧逼,他才不得已为之。
如今真的离了婚,欧墨渊心里忽然怅然若失,觉得,某个心底的位置好似忽然缺了一块。
不过,他很快把这个不适应归咎为不习惯。
就是阿猫阿狗,在身边养了三年,丢掉的时候,也会不习惯。
何况是人。
何况,被扁栀抢先说了离婚,实在憋屈!
扁栀在车上,远远的就看见了在门口来回徘徊的万倩。
她看起来焦急又忐忑,双眼不停往她车子开过去的方向张望。
见她从车子上下来,乐颠颠的过来,眼底满是盼望,“师父,离婚离的还顺利吧?离婚证呢?快给我看看!”
万倩是当今盼她离婚第一人。
扁栀看着她这模样,轻轻一笑,从包里将离婚证拿出来,递到她面前,“挺顺利的,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