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麻利。
两年多的时间,他已经把如何照顾温玉刻进了骨头里。
温玉捂着怦怦跳的心脏,面对欺负他这么多年的温野他其实打心底害怕,现在放松下来顿时浑身瘫软,艳色的唇微张着贪婪地将呼吸吞吐,在事情发生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温家人,眼中不知觉间盈了层水雾。
妈,他们变成这样,你会不会开心点?
于格从后视镜看向后面。
小小一只团缩在一角,头抵着车窗,卷长细密的眼睫被泪水冲得湿漉漉的,哭红了眼睛和挺翘的鼻尖,变成了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时不时地抽噎一下,单薄的肩膀就会跟着一耸。
他没见过连哭都这么可爱的人也没见到过这么爱哭的人,第一次见到温玉哭时,着实把他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弄得手足无措,傻乎乎地去买了一堆糖问温玉要不要吃,然后温玉就噗嗤一声笑了,梨花带雨漂亮的晃眼。
温野原本一气之下也想离开的,但是看着桌子上的菜,不吃白不吃,他好久没吃过这么高档的餐厅了,一阵风卷残云后就要抹嘴抬屁股走人
“什么?我结账?温玉没结账?就刚才我对面那人!”
“抱歉先生,刚才那位先生的确没有结账。”
温野看着那对现在的他来说堪称天价的账单,愤怒的笑着,他亲爱的好哥哥好像比以前更有趣了。
温玉哭着哭着就感觉胃里一阵恶心,难受地把手抵上去,最近这一阵他总是恶心,掏出一块绣着文竹的手帕擦了擦眼泪,又拿出手机打开某度:总是恶心是什么原因?
1:总是恶心你可能是胃癌。
眼睛在瞧见那个癌字时瞪得溜圆。
2:如果是育龄期,那么你有可能怀孕了。
温玉是没有怀孕的可能的,他和纪川又没有性行为,忽略了这条继续向下看,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心凉,最后放下手机时一张脸苍白着,他可能命不久矣了。
6000万还剩2个月就赚到手了,还没来得及花,真是想想就……
温玉的小脑袋瓜忽然出现在于格脑袋旁:“下午给你放假。”
于格站在马路边望着扬长而去的车子,抬手摸了下脸颊残留的湿意,而后把手放在鼻子前用力嗅了下,好香。
温玉出现在了医院,之所以不带于格是不想他报告给纪川,如果闹了个大乌龙他会很丢脸。
拍ct,抽血,最后还是在医生的建议下做了彩超,虽然他一再强调自己真得没有性生活不可能怀孕,但医生说并不是只有怀孕一种可能,有可能是腔内其它问题。
*
云林别苑处在风景秀丽的山顶,只对会员预约制开放,是这京城顶有名的,毕竟一般人想要入会这里可是不收的。
纪川随意将手里的牌丢出去,十万块的筹码就跟着没了。
他弃牌,其他人打趣了两句继续玩儿。
江无虞拿着杯酒坐在一旁:“你今天这手可真臭啊,正所谓赌场失意情场得意,怎么?跟你那儿小情人甜蜜上了?”
他挑着双狐狸眼八卦着,今天大家聚在这里也是为了给他接风洗尘,别看他留着长发,穿着骚气的透视装,胸肌,腹肌若隐若现,职业还真不是鸭,而是一名正八经儿的医生,在他们行业内算得上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前一阵子去国外进修了半个月,昨天才刚回来。
他瞧纪川不反驳,只重重把手里的烟往烟灰缸里磕了两下,带着点烦躁的意思。
“叫你那小情人来看看,我这也和他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啊。”
纪川这才施舍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江无虞和温玉是认识的,温玉是一朵长在南方的娇花,被他带到了北方来,水土不服,隔三差五的生病,医生他只信任江无虞。
“怎么?不敢?怕你的小情人后知后觉还是我比较英俊,爱上我?”狐狸眼眯起,上挑的眼尾挑衅着。
他声音不小,周围的人听得清楚却没人敢帮腔闹纪川,毕竟他们和江无虞不一样,他们可不是和纪川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
“你这半个月是去进修脸皮了。”纪川讥讽了句,他就是给温玉一百个胆子,那个胆小鬼也不敢和他兄弟有瓜葛。
丢了牌,拿起手机。
“怀、怀孕?”温玉拿着检查报告,原本就秀气的脸变得煞白后顿时多了抹脆弱的病色。
谁瞧着都是我见犹怜。
“我怎么会怀孕呢?我不可能怀孕的啊……”
他急得都要哭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