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听得头皮发麻,莫名觉得门外站着的左夜亭有点危险。
他有些害怕。
“你去找别人过日子吧。”杳杳透过门缝说,“我很糟糕的,你别来缠我了。”
左夜亭:“……”
见杳杳迟迟不愿开门,左夜亭索性赖在门外坐了下来,可怜巴巴地道:“杳杳,外面好冷啊。我膝盖都冻得站不住了。”
杳杳:“……”
“你回去吧。别在门口蹲着了。我是不会给你开门的。我不想看见你。”
杳杳说这几句话时,情绪稳定得令人发指。
左夜亭哀伤道:“我做错了什么呀,你对我这么狠心?”
杳杳正经道:“你没做错什么。但我就是不爱你了。我对你已经没感觉了,你听得懂不?”
左夜亭眼皮跳了跳:“你确定?”
瞬即立起身来,用力拍了拍门:“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验证一下。”
杳杳:“……”
“我不。”他拒绝道。
左夜亭没了法子,眯起眼盯着柴门:“你再不开门,我可要硬闯了。”
杳杳恼火,冲外吼道:“你无赖!都跟你说了我不想跟你过日子了,你还要这样赖着,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左夜亭笑了笑:“你站开些,我要撞门了。”
杳杳:“……”
不想让左夜亭把门撞坏,杳杳急忙抢在他撞门之前将门打开。
左夜亭一脚踏进来,便遽然扣住杳杳的身板,将人搂腰横抱了起来。
“你放开!”
左夜亭抱着他在火盆边坐下,将他两只手腕反擒住,死死抵在后背上,不给他张牙舞爪的机会。
直勾勾地睹了杳杳半天,左夜亭腾出一只手捏起他的下巴,幽怨道:“这么冷的天,你在屋子里烤着火,却把我扔在外面不给开门,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杳杳:“……”
还真不痛。
以前看他病怏怏的,才会格外心疼他,舍不得他遭罪。
可如今见他不仅身强体健,连气质也变得像狼一样,杳杳躲他都来不及,还谈什么良心。
左夜亭又忽然拿出他留下的那张信纸,怼到他眼前,说:“你这写的什么啊,我看也看不明白,不如你亲口念给我听听?”
杳杳抿起嘴皮,懒得念。
左夜亭便自己念了起来,边念边笑:“对不气?我杳走了?眉有哎鱼了?我几到?……杳杳,看看你写的这些字,还有你画的这些图案,你是想笑死我吗?”
“……”
杳杳别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