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尔拿着病歷和男人的身份证。瞟一眼身份证,再看看病床上打着点滴的男人。
陈政南32岁
住址是她家对面马路的大平层。
原本以为和他同病相怜,是同个夜晚惨遭资本剥削的苦命人。
没想到小丑竟是她自己!
再想想开头自己找摄像头的行为,现在看来她讹人的成份比较大。
见对方情况稳定。关尔将他的身份证车钥匙塞回他口袋,趁人没醒,交代护士照看,便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关尔哈欠连连。
双目无神,摊坐在工位上,就像聊斋里被妖精吸了一半元气的人肉躯壳。
徐洲看着她几乎昏昏欲睡,冲了杯咖啡带过去。
&ldo;谢谢啊!
关尔声音懒洋洋。
&ldo;昨晚很忙吗?都没时间睡觉了?
&ldo;嗯,做好人好事去了!
后果就是严重缺觉,下次不做了。
&ldo;下次带上我,我帮你做,你睡觉。
关尔困到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ldo;小耳朵的玩具呢?
徐洲看着快蔫过去的人,有点心疼。
&ldo;忘了!
&ldo;那我下回去你家拿。
徐洲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说。
没拒绝,那就是同意了。徐洲內心暗自高兴。转身下楼去给她买巧克力蛋糕。
一口气半杯咖啡式下肚,进度血条成功充值百分之五十!
&ldo;上班哪有不疯的!
关尔喃喃自语,一边打开客户新发的邮件。
这时候母亲郑龄语打了电话过来。
&ldo;喂,妈妈,怎么了?
&ldo;你爸爸周五生日,你记得回来。
关尔听到母亲的话,微微皱眉,说:&ldo;老关说生日要在家过吗?你別白费心思!
她从十四五岁便知道,父亲母亲的感情早就分崩离析,只剩一个掛名。这些年他们两除了工厂和女儿的事能说两句话,其他时候都是母亲剃头挑子一头热。父亲关盛在外面彩旗飘飘,吃喝玩乐。但是她的母亲却甘之如飴,长年累月乐此不疲的炒冷饭。通过不停回忆那些陈年往事来自我安慰,这个男人还是爱她的,只是柴米油盐难免心生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