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风喜不自胜,金翅大鹏落在宋天德面前,“请!”宋天德跳上金翅大鹏,将棺椁放在金翅大鹏背上。李淳风拉着颜月的手,走上金翅大鹏。金翅大鹏展翼翱翔,呼啸而过。古听风一惊,“这小子,又得意忘形。”古听风对着张武陵附耳低语,“你快跟上去,务必要拿回一块天外陨铁,我好为你和淳风铸造武器。”张武陵点头,跃向空中,御空奔驰。一番追赶后,张武陵追上了金翅大鹏。李淳风欣然而喜,“先生,你为什么跟来了?”“我放心不下你们。”张武陵看了看金翅大鹏,“淳风,你的精神力修炼的如何了?”李淳风拍着胸脯,“先生,我已经有所成就了,现在已经有灵力了。”颜月欲言又止,张武陵跳到金翅大鹏上。李淳风眉头一皱,而后长舒了一口气。张武陵仔细端详着李淳风,“好了,淳风,降落吧!我们走水路。”“先生,我能行。”“淳风,我们不是去战斗,不必如此。”“可是……先生,我们正处于海面上空,无处可降。”张武陵掏出圆盘,对准太阳,“淳风,离海面近一些。”金翅大鹏在海面上滑翔,海浪卷起,狂鲨和一众鱼人站在海浪上,“张兄弟,好久不见。”“狂鲨将军,好久不见。这次要麻烦你了,希望你能带我们渡过大海,前往流云国。”“哈哈!小事一桩。”狂鲨挥手,一座巨大的龙船从大海中浮起,多名鱼人跳入海中,将绳子绑在身上。狂鲨看向张武陵,“张兄弟,上船吧!”张武陵等人跳到船上,金翅大鹏重新变成九天玉匣,出现在李淳风背后。颜月掏出手帕,为李淳风擦拭汗水,宋天德将棺椁放入船舱内。狂鲨招手,几名鱼人端着酒菜跳到甲板上,“张兄弟,路途遥远,吃些喝些吧!”“多谢狂鲨将军款待,鮟鱇鱼将军如何了?”狂鲨平静地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好在保住了性命。只是,不能再上阵杀敌了。”“过些平凡的日子也好,打打杀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狂鲨微笑,宋天德、李淳风、颜月入座。宋天德端起酒碗敬狂鲨,“张兄弟,你不明白。对于一名将军而言,死伤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上阵保家卫国。”狂鲨端起酒碗敬宋天德,“说的不错。自从鮟鱇鱼康复之后,整日饮酒消愁,不复往日神采。这位兄弟怎么称呼?”“我叫宋天德。”“宋兄弟,看你的穿着应该是位将军,为何不在疆界领兵,反而只身扛着棺椁?”“领兵重要,责任同样重要。棺椁里躺着的,是我皇的儿子,是我的责任。”狂鲨端起酒碗和宋天德喝了起来,李淳风和颜月吃饱后,躺在一旁休息了起来。狂鲨、张武陵、宋天德畅谈往事,痛饮美酒。狂鲨欲言又止,宋天德拍了拍他的胳膊,“狂鲨将军,有什么事尽管开口。”“你们有没有见过一名鲛人?就是人脸、鱼身的那种。”“有啊!我曾在波洛国见过。”狂鲨抓住张武陵的肩膀,“张兄弟,她去哪了?”张武陵摇了摇头,“当时,我只看到她离开了波洛国。至于她去哪里,我不清楚。应该就在这片大海中吧!”狂鲨泄气,“她不在这片大海中。我们已经找遍了整片大海,都找不到她的踪迹。”“你找她干什么?那个孩子看起来很天真,应该跑不远。”“她不是孩子。她已经一千岁了。”张武陵错愕地看着狂鲨,“她的样子分明就是个孩子。”“鲛人拥有漫长的生命。五百岁为鱼,一千岁为鲛人,两千岁化蛟。她是波洛国唯一的鲛人。”“你们找鲛人干什么?”“找她拿鲛人泪。我们波洛国的人和你们一样,是完整的人。很多年前,我们染上了怪病,才会变成这样。现在只差一味鲛人泪,就能变回人形。”“你们变回人形后,还能随意在大海中穿行吗?”“不能了。变成人后,我们将失去漫长的生命,永远留在波洛国。”“值得吗?”“现在我也不清楚是否值得。在海洋中穿行不是难事,只有长生才是难事。若是有虎蛟的血,便可长生,狂澜就是因此丧命的。”宋天德大惊失色,“长生!神的血真能令人长生吗?”狂鲨点头,“起初我也不信,直到我看见了一名道士。几百年过去了,他居然还没死。我多方打听下才知道,他服用了狰的血。”“狂鲨将军,你们为何不再找寻另一尊神?”狂鲨摇头叹息,“张兄弟,我们波洛国的人不善陆战。大海中的神已经所剩无几了,难以寻觅。”“狂鲨将军,你可还记得诡谲道人朗逸心?”狂鲨眼前一亮,“张兄弟的意思是……”“他曾擒过犬戎。或许可以请他再擒犬戎,帮助波洛国的百姓长生。”狂鲨大喜过望,“张兄弟若能办成此事,便是我波洛国的恩人。若张兄弟有需要,我必定奏请国王,倾全国之力,助张兄弟一臂之力。”“狂鲨将军,此事需要些时间。你们可在海中寻找鲛人的同时,寻找一名身穿红衣的道士,他腰间挂着酒葫芦,喜食牛肉。我也会在陆地上寻找鲛人和他的踪影。”狂鲨转头大喊:“吩咐下去,寻找张兄弟口中样貌的道士。以后张兄弟出行,任何人不准阻拦,须全力相助,违令者斩!”几名鱼人在海中迅速散开,狂鲨和张武陵、宋天德畅饮欢谈。一波接一波的鱼人在船头接力拉船,龙船在海上飞速行驶。李淳风看着太阳,口干舌燥,“先生,你那里还有水吗?”张武陵茫然,“我出来的匆忙,并未带水。”宋天德晃了晃轻飘飘的水囊,狂鲨递上一坛酒,“小子,是我考虑不周,未曾想到你们需要喝水,喝些酒吧!”颜月连忙摆手,“淳风哥不擅饮酒,还是让我们去附近取些水吧!”:()清风秘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