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遐想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脑中居然浮现这么奇怪的想法。
她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找回平静的声音才问:“有……嗯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发现她尴尬得不知往哪儿摆的眼神,他拉了拉薄被遮住自己才说:“电视柜上的那瓶药给你。”
看着他的动作,何瑞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神太明显了,很没有礼貌。
只是这时若开口道歉,不就让他知道,她会脸红的确是因为他?
她只能粉饰太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将视线落在电视柜上那一瓶跌打药膏上。
“这是……”
“推拿用的,对撞伤很有效,药膏是纯中药制成,不含化学药刑,是警察同济们一致推荐的品牌。”
对过于拚命、时常撞出一身伤的他来说,是很实用的必备良药。
何瑞颐以为他已经忘了她受伤的事,毕竟从在大卖场采买,一直到回成家,他都没再提起这件事。
直到看到那罐跌打药膏,她才知道,他并没忘记。
“噢,谢谢。”
她言不由衷地道谢,其实心里颇为苦恼。
买完贴布后,她一直想着该找谁帮她贴?现在就算有一罐好用的跌打药膏,她自己也很难抹得到啊!
见她面有难色地皱起雅致的细眉,他开口道:“回去有人可以帮你吗?药膏薄搽一层后要推一下,效果才会好。”
她受伤的位置是离肩约一寸的地方,她自己就算可以抹得到,也很难施力推抹,如此一来,药膏的效果会降低许多。
何瑞颐一脸不自在地回道:“没,没有……但我想……我应该自己可以……”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帮你。”
心跳因为他的话漏了几个节拍,她惊诧地瞅着他。
看她夸张的反应,他解释,“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很感谢你帮桓挡了一劫,也顺便为下午的唐突举动向你道歉。”
没想到他会道歉,何瑞颐反而有些不自在。
“没关系,我知道你也是关心我。”
这话讲出来后她却觉得有些不妥,这么说,会不会有往脸上贴金的感觉?
多怕她会因为他唐突的举动而产生不好的印象,成介彻暗暗松了一口气。“那要我帮你吗?”
这时候她若拒绝,是不是反而显得她想太多了?况且她的确熏要帮忙。
犹豫了片刻,她点头道:“好、好吧!”
她将跌打药膏递给他后,背对着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心里不断说服自己,只是碰个肩膀,没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今天穿的是格子衬衫,她得解开几颗扣子,将衣服往后褪一些,才能顺利露出肩膀。
虽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她却羞得面红可赤。
庆幸她是背对着他,不会让他发现她脸红了。
但何瑞颐猜错了,即使她背对着他,但成介彻还是可以发现,她线条柔软的侧脸染着粉色红晕。
成介彻看着她害羞的模样,动作僵硬地拉下她的袖子,露出小巧肩头,幽黑眸底越起火苗,喉咙干哑。
她好白,那一截线条圆润的巧肩水嫩白皙,让他情不自禁想伸手亲抚,验证是不是如想像中的渭腻。
久久没听到他的动静,何瑞颐侧过脸问:“看到伤处了吗?”
抑下心中属于男人的兽性,他清了清喉才道:“我先抹上一层药,再帮你推,这个动作会有点痛。”
“好。”
听着他打开药罐的声音后,她感觉他手心的温度贴近,整个人像突然靠近火源似的,全身绷紧。
察觉到她的僵硬,他问:“你很怕痛吗?”
其实她最怕痒,但这么回答似乎挺奇怪的,她只好避重就轻。
“一、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