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与这沈窈认识不久,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与看起来就蠢头蠢名叫程见书的愣小子,关系不错。
明明是要追求他的,却还与别人关系好,中原女子果然不靠谱!
沈窈没明白他这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酸味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说的蠢货一定是程见书这一点。
毕竟她也不是第一次听人用这个词形容他了,可以说是程二少的常驻标配称呼,至少她爷爷在家没少这么叫过。
思量了还是决定解释一下:“他不是我的随从,我们也不是那种关系,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罢了。”
温绰似乎对这个解释满意了不少,眉宇间的川字都舒展了开来,可也就过了一秒,又转回了脑袋似不在意应道:“哦,那也和本少主没什么关系。”
沈窈:“”
没关系你刚才还提什么提!?
温绰:“”
所以少主刚刚到底为什么不让他说啊?
—
几人回到沈府时已是月上枝头。
牢狱里,被塞了银票的小狱卒还正在守在幕啾啾的牢房前来回踱步,不知一会儿到底该如何说是好。
可越是担心什么,什么便就来了。
正义的伙伴,也就是他的僚友已经揉着惺忪的眼睛坐了起来,还伸直胳膊打了个哈欠,这也不怪他睡了这么久,当了狱卒后总是在白夜班的倒,难得有个能睡饱的时候。
可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蒙了。
他怎么在牢房里睡着的?
他分明记得他在感化一个还尚有几分良知的小扒手来着。
“我怎么”
人都醒了,这下来回踱步的小狱卒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甚至趁他话没说完就接道:“李哥,你怎么忽然就睡了,是不是昨夜没休息好?”
“啊?确实是没休息好,但是我怎么”刚想回答,看到身旁整整齐齐叠好的外衣,他不禁眼皮狠狠跳了几下。
谁来告诉他,他怎么还脱衣服了!?
“这我来的时候,便是这样了。”小狱卒也跟着眼皮跳了跳,沈小姐那旧识脱了外衣就放在了这里,他还能怎么办?
除了整整齐齐叠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能给人再穿上吧,万一穿一半的时候人再醒了,他岂不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道不明,他还没娶媳妇呢!
“呃,典狱大人,没过来吧?”正义的伙伴这下是十足的摸不着头脑,他怎么不记得他还有边睡觉边脱外衣的习惯?
“没有没有,你放心除了兄弟我没人看见。对了,方才沈家的小姐还来过了”
趁他还有些不清醒,小狱卒赶紧把刚刚发生过的事添油加醋的跟他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正义的伙伴听完惊恐万分,他刚刚竟然在教训沈家大小姐的朋友?他真是嫌命长了!
小狱卒也深感同情地朝他点点头,俩人都胆战心惊的心情是一样的,此刻就差抱在一起抱头痛哭了。
直到一声不合时宜的女声也在牢房内响起。
“你们他们俩呢?”
“沈小姐的朋友说了,此女好像有些疯癫,无论她说什么叫我们都不要理会。”回想起温绰经过他时对他低声的提醒,小狱卒又对他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僚友补充道。
“哦哦。”
“什么沈小姐的朋友,谁有些疯癫?”
幕啾啾也刚醒,没弄明白他们在谈论什么,只是纳闷温绰和照野怎么不见了。
两狱卒也不理她,继续就方才的事还在进行深刻的交流。
过了一会儿她算是终于听明白沈小姐的朋友指的是谁,以及温绰给她也下了瞌睡蛊这个事实,他定然是算准了她当时并无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