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本少主是受了点伤,但根本没放在心上,怕你担心刚刚就瞒了你。”
沈窈也连忙瞧他的手腕,掏出龙景给她的伤药,到处找伤口准备撒。
可眨巴着眼端详半天才瞧出来好像是被捆住手脚磨破的皮,还有些红,根本没出血。
“啊你这伤好像已经好了呀”话说本来有伤吗?她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温绰丝毫没觉得尴尬:“已经好了吗?或许是好了吧,毕竟过了许久了。”
目瞪口呆的娇狸,你那是好了吗?你根本就没有受伤吧!
“对了,你们下来的时候,外面”
“外面稍有些武力的,都早就被我拿主子的令牌调走了,偌大的藏月宫现在宛若空壳,不然你以为就凭他们三人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进得来。”娇狸终是不敌照野,败下阵来,被挟持住双臂,也不忘冷笑答道。
这下温绰算是明白了。
恐怕就是江行舒答应帮助座上那位北疆王族的余孽称王,手段却并不让他知道,座上那位自然不放心,就给他下了噬心。
只有一点,江行舒的手段到底是什么?
“所以你冒险来这里,究竟是要做什么?还有外面那个莫名其妙的宫殿又是”
沈窈现在满肚子疑问,来这里时间太久,已经久到她都快要忘记原书上的部分剧情了,再加上许多事情都牵一发而动全身,已经根本是另一种走向。
既然他冒险来了,这里也就说明这里与她一路上碰到的蛊有关吧,幕后的黑手到底是谁,温绰不是反派,那究竟谁是反派?
是刚刚坐在宫殿里的人?
温绰也想立刻告诉她自己的推测,但听到上面传来响动,连忙拉着她向外走。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出去再说。”
出了地牢这才发现不少人都躺倒在地,一看就是幕啾啾辣手摧花的作品。
幕啾啾将薄绢收进怀中,察看地上躺着的人唇色已经没有了血色,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从怀中掏出摇铃,一种奇异的铃声响彻回荡,没过片刻,嘶嘶吐着蛇信子的白蛇这才魇足归来。
这也是当时他着急将出逃的幕啾啾送回苗疆的原因之一,她养的蛇蛊威力太大,一旦放出来,若没有这铃,必要无休止咬到筋疲力尽才肯罢休,年幼时候有一次幕啾啾大意把异铃弄丢了,在街上误伤多人的事害得她关了十多天紧闭。
因为缺少用武之地,从那之后她也便很少用这蛇蛊,这次算是终于派上了用场。
“怎么样温绰,这下他们就算躲进哪个角落,也不可能逃过了,这算不算你又欠本圣女一个人情。”
幕啾啾摸着白蛇的头,嫩白而光滑的鳞片泛着细细密密的闪,有种看起来很好摸的假象。
沈窈也是忍住了才没伸出手,越是危险的东西,越会迷惑人。
最细思极恐的是,这样一条半尺长的蛇就一直藏在幕啾啾身上,她从来都没有发现过,细想当初她和程见书要是误打误撞敲晕的是她,恐怕现在都不知道投胎到哪里去了。
这样一想,温绰好像反而是他们误打误撞碰到的最好捏的软柿子。
一路上没有再出来人阻拦,光亮近在眼前,临近地宫门口,娇狸不知何时割开了绑住手腕的绳子,想要逃离控制回地牢去。
照野刚想追,却被温绰拦了下来,:“随她去,我们离开带着她也无用。”
再加上她想得到金蟾蛊,放在身边才是真正的威胁。
幕啾啾最是着急,她急着出去寻人走在最前面,临门一脚却忽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