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凝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他怎么会没地方住?他不是有家酒店吗?”
酒店顶楼,那场盛大的烟花,在她的记忆深处,一点一点被勾了出来……
“已经是我们家的了。”
聘礼单上第一个就是这家酒店,现在已经秘密转入了她的名下。
时凝彻底愣住,攥着筷子一下子没心思吃饭了。
他连那家酒店都卖了……缺钱到这个地步了吗?
今天内涝这么严重,他还要走……是不是要给谁打工啊?
尽管他凶名在外,那些资本家不敢动他。
但他拿钱办事,肯定是要把事情办好的……资本家说不好,那就是没好。
“幼幼,幼幼?”苏进荣出声唤道。
白管家也跟着说:“哎哟,小小姐,饭都戳出好几个窟窿眼了,再戳下去啊,都要烂了……”
时凝回过神来,看着碗里已经开始烂糊的米饭。
也不知道他吃饭了没有……
“我吃饱了。”
时凝看了眼手机。
快八点了,也不知道发个消息给她……
哪有他这么追人的?
狗男人!不合格!
苏进荣和白管家交换了一个眼神。
白管家心领神会,“小小姐,你是不是又减肥啊?我给你剥虾,这虾肉啊都是蛋白质……
时凝无语。
白叔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提剥虾这一茬,他会多长两根白头发吗!
“不是减肥,是手疼吃不下。”
时凝只好拿自己的废手做幌子,但手也是真的疼。
白管家急急忙忙看向她的手。
苏进荣的表情也立即变了,“老白,快去把老汪叫来!”
“爸爸,不要让汪叔叔过来了,水位还没褪,路上不安全,我等下给自己针灸就能缓解,或者……爸爸也可以帮我个小忙,那我肯定不疼了。”
“什么忙?”苏进荣满面愁容,急切道,“再大的忙,爸爸都帮,只要你不疼都行。”
时凝指了指藏酒室的方向,笑眯眯地说:“爸爸,你把那瓶路易王妃的香槟送给我,我就不疼了。”
苏进荣看她开玩笑、撒着娇,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爸爸的就是你的,别说是一瓶路易王妃,整个藏酒室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