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很高,谢与非踮起脚,也勉强才能够到。
蜻蜓点水,一碰即分。
谢与非是谁,一个被试验数据出错虐过千百遍的科研工作者。
她后退两步,双手一撑,就爬上了发动机盖子,转过来坐下,跟凌杨招招手:“过来。”
手势纯熟得很,天天在家招呼二饼。
二饼,不是,凌杨此刻终于回过神了,走过去抱住谢与非,正正经经地亲了一次。
喜欢的人的舌头可真美味,像是江浙馆子里的醉蟹,暧昧而且柔滑,余音绕梁,回味不绝。
你别说,那件羊绒大衣真的很暖和。
身后披着羊绒大衣,身前拥着喜欢的女孩子说话,凌杨心里像支了个炭火炉子,上面烤着油汪汪的肥美羊肉串,丝毫不觉得外面寒冷。
谢与非就靠在他怀里,听他说些个装霸总真的很艰难都不能穿秋裤之类的屁话,直到两个人的脚都冻得没有知觉。
救援的大哥赶在两人手机都要没电的前一刻姗姗来迟,一见车外头的两个人就大摇其头:“赶紧的,上车吧,发动机盖打开,给你接电!这大半夜的呆外头不冷啊,现在这些小年轻的为了处对象都不要命了。”
这个车的电瓶一旦重新接电打火呢,就得一直跑个半个小时不停下来,才能让电瓶正常工作。
凌杨把车打着了火,第一时间关掉自动启停功能,带着谢与非一路飞奔把她送回了家。
路上他数度想要单手持握方向盘,空出一只手来去捞谢与非的手,又数度被谢与非打了回去。
理由很充分:单手开车十分不安全。
并且附赠了若干个她不知道在哪个纪录片里看来的车毁人亡事例,听得凌杨终于老实下来,默默把手都放回了方向盘上。
只是时不时地抿抿嘴唇低头傻笑一下。
到谢与非家楼下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四十了。
凌杨一看表,大惊失色:“十二点过了!都忘了跨年了!跨年的时候我们居然在五环上开车!开的还是真车!”
“理论上来说,这会肯定有一个地方正好午夜十二点,你等我查查地图。”
凌杨一脸傻笑凑过去:“不用了,我有你天天都在跨年。”
然后突然又来了问题:“那我这是去年有的女朋友,还是今年?”
谢与非十分无奈地看他一眼:“你不如算农历的吧。”
凌杨深感有道理,他女朋友全天下最聪明,偷亲一口上车扬长而去。
谢与非一进家门,就发现二饼蹲守在门口拖鞋上摇头摆尾,口水流出三尺长,鞋都没换就赶紧给它弄吃的。
狗粮不是没有,但是狗粮哪有肉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