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刻已经在幻想我告白成功,亲吻他嘴唇摸他结实的胸肌的样子。
终于,租客们吃过蛋糕玩闹两下后终于各回各位去阳台看海景去了,我擦掉了脸上的奶油,紧张的凝望了一眼还在低头很珍惜吃蛋糕的金水,悄悄跑回了一楼南边我的小房间。
房门反锁,我照着镜子,露出一个无法控制的笑来。
拍了拍被海风吹得干巴不算白的脸蛋,我迫不及待拉出了藏在枕头下的一条裙子来。
无拘无束十八年,我穿的最多的就是拖鞋配裤衩了。
难得的,我换上了吊带裙,全方位欣赏了陌生的自己小半个小时,才羞羞答答的坐在镜子前,翘起兰花指,对着镜子将费尽心思淘来的一只新口红用在了脸上。
我喜不胜收的将三支绑好的玫瑰花和一件盒装的新白衬衫整齐的放在桌上。
“咚咚咚咚”我的房门被敲响。
没人说话,但是我知道是金水。
现在出去可不是一个好时机,我咽了咽口水:“什么事呀?我现在好困,想睡一觉。”
屋外又安静下来,想来金水也没啥要紧事找我。
看向墙上老古董小摆钟,现在还是晚上九点半,外头人还有好些嘞,得趁着那些客人都休息,还有我妈也休息了,我再突然溜去对面金水的屋子里去告白!
坐在床上,我很有耐心。
拿出我妈不允许涂的一瓶绿色指甲油,大着胆子给双手涂满。
我摊着手躺在床上等风干,盯着墙上的钟摆……
我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屋外静的出奇,我惊醒起身,像是夜里偷食的耗子,我抱着三朵玫瑰花和盒装的白衬衫,轻轻敲了敲金水的房门。
“……”没有动静。
我顿住,又敲了两下。
还是没有人开门。
我索性扭开了门,房间内的被子还是叠的整整齐齐,金水不在。
十一点半,谁蒙了头的我被堂内的动静惊醒,这一刻我还沉浸在马上就要告白的喜悦中,大堂的灯被打开了,我蹑手蹑脚打开门,从缝隙中看到了金水高个子的侧影。
他抱着怀里一个湿淋淋的姑娘。
我本来……就应该在金水敲门的时候,就开门和他告白的。
一个叫做林木子的外乡姑娘因为失恋,一天前从香港独自来到了海边这里旅游散心。
她在我家租了一个月的房期,昨天晚上九点半,生日结束后,她让金水夜里陪她去海边吹吹冷风,金水那时候敲了我的门的,可是我说我想睡觉……
金水不忍心打扰我,他犹豫了一会儿,我妈让他陪着那位姑娘提着夜灯大晚上去海边散心。
那位叫做林木子的女孩受了情伤,情绪不稳定,在快到凌晨的时候,是金水抱着冲进海里浑身湿漉漉的她回来的。
他第一次抱着除我以外的其他姑娘。
那时候我还趴在金水床边等他,昏昏沉沉的等到了将近凌晨,我听到堂内有小小的动静,我慢慢打开门,堂内的灯被拉开,橙色的灯光照在堂内的两个人头上,从门缝中,我看见一个全身透湿陌生的姑娘披着金水的外套,伏在金水的怀里,一直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