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扪心自问,身为人父,从来不偏袒陈家四兄妹,就怕日后遭子女口舌。
当年若不是为了操办老大的婚事,担心他娶不到媳妇,自己又怎会想尽办法,只给他置块地。
饶是这样区别对待老大,可结果这孩子还不知足。
想到这里,陈父莫名感到一阵怄火,既气又恨,还自责的持续喘着粗气。
见此,担心老伴身体遭不住,陈母赶紧让老大把嘴闭上。
意识到父母,根本就没想要给他分到渔船福利。
陈潮勉表示很不理解,全然不顾及陈父身体的状况变化,放肆的说道:
“阿爸,这些年你跟杨叔出海,私下攒了不少钱,有钱投资不给我改善生活?”
这回陈父彻底被激怒了,抡起水烟壶当头就朝老大砸下去。
幸好陈母及时反应过来,抬手精准不误的挡下水烟壶。
失手打到老伴,陈父心头一阵心疼,但好在老伴没事…
争吵声此起彼伏,闹出不少动静,引来不少村民过来看热闹。
而此时,陈潮生从争吵声醒过来,伸手揉着惺忪的眼神,走到屋外。
见到陈父被大哥气得不轻,而且陈母也无辜为大哥遭了一顿打。
如此不和谐的场面,让陈潮生顿时心疼不已。
不用说,能猜到大哥是冲着渔船来的,毕竟大哥就这点嗜好。
事实上,大哥没这么硬气,大概是家里那老妖婆逼着过来的。
不管是谁,只要他人在这,就不允许任何人骑到父母头上拉屎。
哪怕是有血缘关系的大哥,陈潮生也没想给一丝情面:
“潮勉,你就甭再打渔船的主意了,再来搞小动作,亲兄弟也没面给。”
“回去告诉你家那媳妇,还在背后呀文呀武,打坏心眼,我连她都收拾了。”
“你可能忘了,我昨天是怎么收拾陈庆峰那粉肠的,不信你坚持试试。”
兄弟是什么德性,家中排行老大的陈潮勉,自然再清楚不过。
不过这些时日接触下来,对于陈家老三,他是有些看不透了。
搁在以前,出手阔绰的老三定然会在他的百般坚持下,不耐其烦的交出渔船。
可现在看老三如此强硬的态度,他自是没法拿到渔船了。
拿不到渔船,他就无法回家跟媳妇交差,这下可如何是好?
踌躇好长一段时间,实在想不到法子怎么对付老三,陈潮勉暂时打消念头。
就在他即将动身离开之时,媳妇梁婷迎面朝他走了过来。
梁婷是隔壁村的,典型刁妇形象,家庭地位拿捏得死死的。
说白了,大哥就是被大嫂精神支配的傀儡罢了。
梁婷26岁出头,有张尖尖的脸蛋,下巴呈牛鼻形状,看起来就不像好惹的。
她性格尖端刻薄,蛮不讲理,十里八乡私底下都叫她刁妇。
梁婷腰杆挺直,一双小眼睛锐利的打量着陈潮生。
转头又眼神嫌弃的瞥一眼陈潮勉,当着众人的面,扯大嗓门:“渔船你也有份,不能罢休。”
听梁婷这语气调调,陈潮生愈加笃定,老大向他讨要渔船,即是大嫂在背后作妖。
对此,陈潮生不屑一笑:“我再说一遍,渔船是我陈潮生的,谁抢我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