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琏妤点头。
苏淮安哭笑不得揉了揉眉心,“你哪来的这么多秘方?”迷药、□□、解酒药,他真真是长见识了。
萧琏妤扬了扬下巴,道:“郎君放心,这是从宁太医那儿要来的,食一颗便可千杯不醉。”
苏淮安道:“太医院拿来的?”
萧琏妤道:“我特意入宫要的。”
苏淮安被忽悠着吞下一整颗乌漆墨黑的神奇药丸,阔步去了前厅。
笙箫悠长,四下正是热闹,驸马一到,宾客纷纷举金觥劝。
放眼望去,半个朝廷的重臣今日都到了。
郑百垨起身道:“景明,恭贺新婚。”
苏淮安道:“多谢老师。”
吕主薄在一旁猛地咳嗽两声,正了正衣襟,笑道:“祝愿驸马与长公主百年偕老,永结琴瑟之欢。”
崔少卿拱手作揖道:“白首齐眉鸳鸯比翼,青阳启瑞桃李同心。”
崔少卿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此人是‘怀荆’昔日的舍友,延熙五年的进士唐文,上个月刚进大理寺。
这唐文着实是个心大的,在得知苏淮安身份后,第一反应不是惊讶,也不是上前巴结,而是恍然大悟般地叹了一句:我说他怎么天天哈酒,不读书,还能考上状元
唐文用乡音道了一句,“恭贺大人。”
苏淮安轻笑出声:“多谢。”
敬过郑百垨、大理寺的同僚们,接下来便是来往最多的刑部尚书薛襄阳。
苏淮安端着酒杯道:“说起来,我还未谢过薛大人贺礼。”
却说这贺礼。
镇国公府大婚前夕,各家都纷纷送了贺礼来,金银珠宝,如意翡翠,应有尽有,一张长长的礼单,唯有薛尚书出手最为阔绰,直接送了一座院子。
谁能想到,一年前还租不起屋舍的男人,如今已在满京最昂贵的地段,坐拥了三座府邸。
薛襄阳半提了一下眉,拱手,真心实意道:“驸马爷新婚大喜,就不必客气了。”
酒罢歌余,良宵未尽,苏淮安绕着宾客走了大半圈,最后被陆则压下。
酒满的几乎都要溢出来,苏淮安咬牙道:“陆言清,你尚未成婚,就不为来日打算?”
陆则一本正经道:“来日再说来日的,子宥,你说是不是。”
秦绥之这个没成家的,也跟着点了头。
只要不是陪皇帝喝酒,陆则劝酒的本事一流,自己喝一杯,就得劝苏淮安喝三杯。
身旁还有帮腔的,真是要了命。
事实证明,那号称千杯不醉的解酒丸,根本毫无用处,宁太医医术粗浅,秃头不是没有原因。
苏淮安回主院时,一身酒气,别说行洞房之礼,就是让他起身沐浴都难。
青玉见驸马爷倒在公主身上,躬身道:“奴婢们服侍驸马去洗漱吧。”
“不必了,就这样吧。”喝醉了就喝醉了,她又不嫌弃他。
青玉和婢女们对视一眼,落下红帐,躬身退下。
醉酒的男人格外重,萧琏妤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帮他脱下婚服,挪到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