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皇后见他将密折收起,心情也不坏,就简单说起早上听的‘大如传’。
“皇上,后宫为皇考守孝期已满,但您为尽孝道,决意自己守孝满半年,已许久不曾召幸嫔妃了。”
“妹妹们皆性情柔嘉,但到底年纪轻,总得找点事做。且大家都知道那是杜撰的戏,听一听也无伤大雅。”
乾隆已经从静姑姑的记录中,大概知晓了早上那出戏讲的是谁。
他觉得,自从听到傅恒的心声,他的心胸是真的越来越宽广了。
此时竟然有种‘罢了,气都气不起来了’的感觉。
“你们胆子是越发大了,连编排朕的戏都敢听来解闷儿?”
富察皇后:“皇上不喜,我们定不会再听的。”
乾隆哼了一声,转眸观她神色,“戏里写我和那拉氏情深甚笃,你就一点儿也不在意?”
富察皇后顿了顿,“若那是真的,臣妾当然在意了,但那戏着实就是一堆笑话让人找茬,臣妾就听个乐呵。”
乾隆:“……也罢,下次朕听听看,若当真无伤大雅,你们便继续听着玩吧。”
“啊……”富察氏完全没想到,乾隆竟然会应下来,整个人都呆了一呆。
“怎么,朕不能听戏?”
富察氏回想着剧情,“当、当然可以……”
就怕你社死,到时候见证的我们要遭殃。
这时,侍卫来禀:“皇上,阿睦尔撒纳已候在殿外。”
见皇上有要事要忙,富察氏便告退了。
乾隆忍着不适,见了阿逆。
他一顿推心置腹的画饼,令阿逆心情激荡,野心更甚。
接着又一顿忽悠,让阿逆以暗中策应,帮朝廷救回额驸策凌的小妾孩子为条件,方才信他的投诚。
此时以阿逆十四岁的心性,完全被他拿捏了。
其实他心里打算用完就丢。
另一边,额驸策凌也私下见了使者,断然拒绝对方的示好,也不接受威胁。
傍晚的时候,乾隆便下旨,令他们明日即刻启程回准噶尔。
同时下旨令边地停了互市,就连使者们带到京城的商品,想要在会同馆贸易都不许。
要么当贡品留下,要么原样带回去。谁敢跟他们做买卖,那就是叛国大罪!
……
翌日,傅恒到了养心殿,不见讷亲,据说病了。
系统这时才跟傅恒说起,乾隆忽悠阿逆之事:【那家伙,好险没忽悠瘸了!】
傅恒啧啧出声:【很难想象,十九年后会反过来,阿逆把章总忽悠瘸了。】
众人好奇不已:章总?说的是皇上?这又是什么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