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他莫名松了口气,同事不肯放弃地非要他说,不过有人过来叫他。
“梁队,郑局叫你过去,说反邪。教局的人来了。”
梁洌有了借口就溜,找去局长办公室,见到了反邪。教局的三人,但他第一眼注意到的只有站在中间的女人,登时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女人看起来不太像一个公职人员,她太漂亮了,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漂亮,如果一定要形容,他觉得对方就像是某种“邪。教”,散发着一股迷惑他人的邪气。
“我脸上有什么?”
女人直白地对上了梁洌的双眼,梁洌连忙转开视线,郑局作为男人觉得很理解梁洌在看什么,连忙介绍起来。
“这就是我们支队的副队,梁洌,年轻有为,长得又帅,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梁洌平日没少被郑局说,头回听到夸自己,怀疑地向郑局看去。
郑局一本正经地转过来向他介绍,“梁洌,这几位是友方单位的,申屠零,方兼,李颂。”
申屠零就是刚才的女人,梁洌不由又看过去,这个姓并不太常见,申屠零对他一笑,“麻烦你了,梁队。”
梁洌平常地回了一个微笑,“这是我的工作,我们去会议室?”
“走吧。”
和郑局说了一声他们转去会议室,案子并不复杂,没有用多久就交接完了。
梁洌犹豫要不要说平头男的事,他直觉这个邪。教不是普通骗钱邪。教,可是不知道说了几人会不会信。
他思忖了半晌试探地问:“你们相信这世上存在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吗?”
申屠零向他盯过来,“有多不科学?”
“比如一个人中枪连血都不会流,而且忽然一下消失。”
“就这?”申屠零完全没当回事,“这世上不能解释的事多的是,这连入门都不够!放心吧,我们很有经验。”
梁洌莫名觉得最后这句是申屠零在安慰他,最后的事说完,几人起身要走,他连忙把人叫住。
申屠零回眼问他,“还有事?”
“能不能留个电话?我养父母10年前失踪了,可能和这个邪。教有关,你们查的时候能不能帮我留意下他们?”
申屠零忽然认真地打量起他,欣然地同意了,和他换完电话,别有深意地看着他说了声,“拜拜!”
梁洌伫着不动,还盯着申屠零的背影,那股违和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
连立杰像是卡着时间,人刚走就过来,故意吓他一样拍了下他的肩膀,“看什么这么入迷?”
“不是——”
梁洌要解释,连立杰打断他说:“没事,我懂。”
连立杰想的明显和他不一样,他懒得解释,反过来问:“老大,你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交接这种事你一个人不也够了。”
梁洌无话可说,连立杰忽然转开话题,“对了,今天没什么事,晚上去我家吃饭。”
他疑惑地用眼神问过去,连立杰说:“之前搬家一直想请大家吃饭,都没时间,今天正好都没事。”
这个理由梁洌也不好拒绝,于是下班后一群同事一起去了连立杰家。
连立杰调到他队那年刚结婚,有个2岁的女儿,梁洌他们一群人进去,把小朋友吓得不敢出来,还是连立杰硬把人抱出来的。
“又又,打招呼,叫叔叔。”
小朋友的圆眼睛滴溜了一圈,只对着梁洌一个人说:“哥哥,吃糖。”
梁洌有些受宠若惊,旁边的同事立即排挤他,“长得帅了不起啊!”
小朋友妈妈接道:“她就喜欢长得好看的,天天要我给他换个爸爸!”
顿时,所有人都笑起来,除了连立杰。
梁洌接了小朋友给的糖,小朋友突然伸出手,他没明白什么意思,连立杰说:“她要你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