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坝,平房。小笨向姜宁邀功,姜宁赏了他一颗花生米,小笨摇头晃脑的跑走。李主任这才意识到,恶犬居然是故意吓他!李主任震怒,今天倒的霉,比他前面十年加起来还多!无奈他现在不是完全体状态,挨了一顿毒打后,他焉巴了,只想放弃一切,赶紧到医院歇会儿。李主任怒归怒,只能咽下这口恶气,老老实实的走了。他心里愤恨的怒斥:‘什么破河坝,没一个好人!’李清扬打量悠然品茶的姜宁,她既觉得姜宁贼坏,又觉得他有意思,那么大的狼狗,居然那么听话,简直成了精的,神奇!众人之间的韩局,依旧衣装整齐,他的领导威严仍在,他只是扫了姜宁几人一眼,便提步往前,丝毫不把这点事放在眼中。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走了,河坝又恢复平日的平静。薛元桐拿起羽毛球拍,和姜宁切磋切磋,薛楚楚像往常一样观战。姚依瑶今天没带她的缅因猫,不是她不想带,而是猫越来越胖,抱的费劲。她拿出手机,想看看有没有人找她,刚点亮手机,李清扬发来消息:“在吗?”尽管两个人有旧怨,但没删除对方,而是希望有朝一日比对方更幸福,例如今天姚依瑶在qq空间晒她丰盛的大餐,她幸福了。姚依瑶作为一个胜利者:“哟,洗发水。”李清扬:“你在哪呢?”姚依瑶:“在你左边。”李清扬:“啊,我在公交站咋没看见你?”姚依瑶:“我说错了,是右边,你把头转向另一边。”李清扬照做,还是没找到姚依瑶。姚依瑶:“你快转啊!”李清扬:“转了好几圈,根本找不到你!”姚依瑶:“哈哈哈,一想到你在公交站占转成了陀螺,我快笑死了!”李清扬服了,她恨不得狠狠给摇摇车塞几个硬币!对,抢走她的男人,到时候再发合照给她,叫她痛不欲生!李清扬忍辱负重,依旧霸气:“摇摇车,三分钟,我要得到那个男人的qq号!(墨镜)”李清扬催促:“搞快一点啊!”姚依瑶:“叫爸爸。”李清扬毫不犹豫:“爸爸。”“哎,乖!”姚依瑶言而有信,果断把姜宁的qq发去。李清扬收到qq号后,说:“你知道李翰他爸为什么鼻青脸肿吗?”姚依瑶好奇,她讨厌李翰一家,尤其是李主任趾高气扬的神情,让她恨不得撕烂他们的嘴!“为什么?”姚依瑶好奇。李清扬:“想知道?你也叫爸爸。”姚依瑶:“爸爸。”“啧啧,好闺女!”于是李清扬把偷拍的张池照片,发给姚依瑶,然后发语音给她讲述了前因后果。姚依瑶收到照片后,立刻把这件事讲给了姜宁和薛元桐。薛元桐不是商采薇那种透明人,她还是认识班上同学的,惊讶:“他不是我们班的张池吗?”姚依瑶迷惑了一会:“你是说,你们班的张池把李主任打了一顿?”姜宁的神识,提前洞察了平房的一切,他道:“小事情。”姚依瑶咋舌,吐槽:“你们班的人有点厉害哦!”……下午4点半,天边夕阳绚烂。姚依瑶离开了河坝,桐桐甚至睡了一个长长的午觉,她迷迷糊糊的赖在床上,揉着眼睛,玩她的小手机。姜宁给她发消息:“你家饭桌上有刚削好的苹果,快去吃。”薛元桐精神一振,披上小棉袄,趿拉拖鞋,哒哒哒的跑到厨房的饭桌前,一口咬下去,结果发现不是苹果,是土豆。她瞬间清醒了,恼怒的跑出门找姜宁的麻烦。姜宁正在门口和楚楚打羽毛球,面对桐桐的质问,他淡定道:“哦,可能是被楚楚吃了吧。”薛楚楚无语凝噎,‘我就在旁边,你这样污蔑我好嘛?’面对桐桐询问的眼神,她淡然置之:“我没吃。”桐桐审视的目光,又对上姜宁。姜宁:“突然想起来了,可能是我忘了削。”薛元桐将他今天的罪过,记录在案,留待翻旧账。薛楚楚见到他俩的样子,她放下球拍,依旧那副清冷的模样:“我去削吧。”桐桐顿时雀跃无语,姜宁抢先她一步,喊道:“楚楚你太好了!”桐桐的口型卡了卡,特别难受,她憋了一会儿,说:“楚楚,还是你最好好。”姚依瑶今天来做客,带了很多礼品,其中有一箱红苹果。薛楚楚找出三个苹果,带到厨房削皮,姜宁像大爷一样,坐门口等吃。隔壁的钱老师瞅瞅姜宁,实在看不下去了,扯嗓喊:“你俩个整天欺负人家楚楚,自己倒坐在这里看夕阳,怎么能行?!”他一副痛心疾首的语气。姜宁瞧了他一眼,说:“桐桐,你等会让东东给钱老师拿点草莓。”钱老师脸色相当精彩,他清了清嗓子,用朗诵课文的语气,深情并茂:“我刚才觉得天不蓝风不清,所以错怪你们了,但现在一看,这夕阳太美,晚风太暖,正适合坐看云起云落,看夕阳好啊,该看夕阳,懂生活啊你俩!”,!姜宁:“桐桐,再让东东加点草莓。”钱老师又是一阵吹捧。姜宁乐呵呵的。这时,薛楚楚拿着苹果从屋里出来,她并没用盘子端,只用葱白如玉的手捏住苹果,右手捏了两颗,放到姜宁面前。“好了,吃吧。”薛楚楚轻轻的。姜宁望着削好的苹果,明明只是很平常的苹果,他心里忽然一暖。他是留守儿童,从小到大,什么都要自己做,打扫房间,洗衣服,做饭,好听点的说是自立,实则只能如此,因为没人照顾。那时候,同龄人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下,他不羡慕是假的。长大后,姜宁总觉得灵魂上缺失了一部分,如影随形的跟随了他很多年。而自从来到河坝后,好像这一切被翻倍的补足了,所以,他能体会到的只有一种对于生活的感激。薛元桐端详苹果,苹果表面有一个小小的缺口。她故意问:“楚楚,这块豁口是坏了吗?”姜宁说:“被楚楚偷吃了吧。”薛元桐马上哼道:“就猜你会误解楚楚!”姜宁讶然:“哦?”薛元桐笑嘻嘻的说:“你猜哦!”薛楚楚同样没说话。但姜宁的神识早就察觉了一切,苹果的缺口是楚楚故意切出的,她在厨房削好苹果后,切了一小块,尝尝哪个苹果比较甜,然后把最甜的留给两人。姜宁笑笑,用自己的苹果,交换了楚楚手里的苹果。……吃苹果时,姜宁叮嘱桐桐,明天他有事离开河坝,让她记得帮自己晒被子。姜宁和郭冉约了明天见面,车票还是郭冉买的呢。桐桐不情不愿的:“才不给你晒呢,以后让你天天睡小臭被窝。”说到这里,她呆了呆,突然惊慌的说:“坏了,我妈今天让我洗她的棉袄,我忘了洗,怎么办呀!”姜宁:“小意思,你直接跟她说洗过了。”薛元桐晃晃小脑袋:“我妈妈可是大厨,肯定能闻出来!”姜宁:“把棉袄扔了,你问她衣服呢?你翻遍全家没找到。”薛元桐:“不行不行,衣服好贵的!”姜宁:“那你把电视机砸了,就不因为没洗衣服的事揍你了…”薛楚楚对姜宁的才华,报以很高的敬意。薛元桐鼓起小巴,呼呼了两下,生气道:“馊主意一套一套的?楚楚,你来!”她召唤出了最理智,最现实主义的楚楚。薛楚楚果然不负众望,她沉吟几秒,轻轻的说:“家里有油吗?”薛元桐拧起小眉头,疑惑:“有啊,不论是菜籽油还是猪油还是芝麻油,我家全有,难道用油可以让衣服变成洗过的状态吗?”有点涉及到她知识的盲区了。薛楚楚小声说:“往耳朵上涂一点油,一会儿阿姨回来揪起来滑溜溜的。”薛元桐怔了一会儿,生无可恋:“楚楚你变了!”……薛楚楚未必会变,但大概率可以预料的是,桐桐会被顾阿姨教训。顾阿姨抵达河坝平房。姜宁和薛楚楚暂时回家避风头,相约桐桐挨完打后,再聚首。卧室天花板的灯,发出暖色光,将整个房间变得温馨,薛楚楚手捧错题本,安安静静的研究,偶尔,撩起耳边凌乱的青丝。姜宁则坐在床边,耍平板电脑,如今短视频还没达到全民化,直播刚兴起不久,姜宁更喜欢贴吧,他加了前世曾加过的游戏群,一睹旧人现况。他刷了会儿平板,目光移向薛楚楚,她似乎有所察觉,依然默默看书。前世8班,安安静静的桐桐,在和姜宁日日相处下,雀跃了许多,恢复了原来的本性。而楚楚,自始至终没变,一如初见那个一身浅蓝色羽绒服的单薄女孩,仿佛与世界存在淡淡隔阂。“薛楚楚。”姜宁说。薛楚楚轻轻抬起脸庞,一双剪水眸中漾起疑惑的水波:“怎了?”姜宁放下平板,郑重的说:“现在桐桐不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他的目光,落在薛楚楚白皙细长的手指,仿若寒冷的冬天里,最先萌生的尖尖的,洁白的葱根,柔嫩细腻。薛楚楚只觉得姜宁目光所蕴含的侵略性太强了,她的双手竟是害羞的缩进衣袖,藏了起来。她下意识的反应是:‘他想用我的手…’因为平日里,她难免会和姜宁有肢体接触,刚才跟她换苹果时,她还碰到了姜宁的手指呢。‘难道…’薛楚楚心一慌,连忙想到:‘桐桐,桐桐呢?哦,桐桐在挨揍…’她压下心里纷乱的心思,往常清冷的音色竟是带了些颤音:“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姜宁郑重的拜托:“帮我写作文,我还差三篇没写完。”薛楚楚:“…”……大年初八。姜宁早早起床了,到楚楚家干饭,他等会赶高铁。桐桐同样起的很早,一直用幽怨的目光盯他,仿佛在说‘又背着我偷偷潇洒’,姜宁当做没看见。,!吃饭时,姜宁打开朋友圈,单凯泉在晒他的微信运动步数,两万多步,位列排行榜第一。微信运动是本月刚出的功能,现在正值爆火。姜宁扫扫排行榜,找到自己的步数,8000多步,然后又找到桐桐的步数。他开始发难:“桐桐,昨天我们俩一直待一块对吧,下午你还午睡对吧?”“昂。”姜宁追问:“奇了怪了,楚楚。”他把步数排行榜,展示给楚楚,桐桐的步数居然高达一万!薛楚楚见状,同样微微疑惑:“嗯,你俩一起的,为什么桐桐的步数比你高?难道步数不准?”姜宁笃定:“肯定偷偷跑出门玩了。”桐桐急了,饭不吃了,急忙辩驳:“哼,我才没呢,我是因为,因为…”她后面的话说不出口。姜宁似笑非笑:“哦?因为什么?”薛元桐不吱声了。薛楚楚心道:‘好恶毒呢,原因是桐桐腿短。’……暂时制服了桐桐,姜宁吃完饭,回屋拎起桐桐给他整理好的背包,再把炫酷的钛灰电瓶车推到门口。隔壁的张如云正在擦拭他爸的大运摩托,见状,他打招呼:“姜宁出门啊?”姜宁骑上电瓶车,一路开到东边的楚楚家门口。张如云还在用热水擦车,他昨天和女朋友闹矛盾了,因为女朋友坐了相亲对象的小轿车。他越擦车,越无力,擦的再干净又如何呢?终究还是一辆摩托车。“连倒车也做不到!”张如云感叹。想到这里,他望向姜宁的眼神,不免变得怜悯。现在姜宁骑车看似很帅气,那是因为他还小,接触的世界很小。等到他到了自己这个年龄就懂了,像薛楚楚那样的女生,未来上了大学,有资格随意挑选豪车!姜宁反问:“倒车不重要。”张如云感慨命运:“不倒车会撞的头破血流。”姜宁呵呵一笑,他双手握住车把,右脚点住地面,车身往右侧倾。姜宁拧动电门,伴随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异响,整个车身一个神龙摆尾,飘逸的旋转一百八十度,扭转乾坤。张如云愣住:“卧槽,原地漂移!”:()重生日常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