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很快被拿了过来,初伊尝了一口,还真如她所说特别好吃。
“你要喜欢的话,我让人送一盒去你家。”担心她拒绝,徐讳晴果断道,“不要客气,你老公也经常给我爸爸送礼,那些红酒啊补品什么的,能胜过上百盒蛋糕了。”
听她这么说,初伊便没跟她客气,“好吧,我会认真吃完的。”
“不行。”徐讳晴语气尴尬道,“面对你这张脸,说‘你老公’这种用词真的很违和,刚见到你的时候我就不太能把你和那种千方百计要嫁给他的人设结合在一起。话说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这么年轻漂亮的,为什么要年纪轻轻地嫁给他啊?”
初伊觉得她的措辞很好笑,刚还觉得她配不上杨隐舟,这会儿倒是反着来了:“你这意思是他配不上我吗?”
“倒也不是,我只是很佩服你。刚结婚老公就去了国外三年,而且是申请提前调走的,这你都能忍。”她用悄悄话的语气跟她说,“当时你们是吵架了嘛?为什么他要提前调走啊?”
这其实也是初伊三年来不理解且始终无法释怀的心结,她本想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因为说好了要跟杨隐舟做戏成一对恩爱的夫妻,便瞎诌了个理由道:“对,具体发生了什么我记不清了。”
她没怎么怀疑,只觉得离谱又好笑:“吵架了你们还能去领证结婚啊?真有意思。我都有点好奇,他平时这么正经的人吵架了还坚持去跟喜欢的人结婚是什么表情,有没有照片给我看看?”
初伊想了下说:“照片是有的,但是我手机上没有保存。”
“行,下次去你们家我要看看你们证件上的结婚照。就这么说定了。”说着她电话进来了,瞄了眼来电人,“不说了,我摄影师催我去拍照了。”
初伊冲她挥手说再见,“那你赶紧过去吧,别让人久等了,生日快乐。”
晚上临走前,杨隐舟正低着头问初伊冷不冷,有人突然走过来给他敬酒,“当年在德国碰见杨副司长,有个美女翻译看上了他,散会后从会议大厅一直追到停车场来要他的联系方式。杨副当时说什么我有点忘了,大概意思是自己有家室不方便除工作需要外私下与女子联系。那时我心里在想,他可真爱他太太啊,夫妻两地分居远在国外还能这么‘守身如玉’,如今看见杨太太我瞬间理解了杨副,这么年轻漂亮换成是我也会好好对待啊。”
杨隐舟跟他碰了下杯,笑道:“这话说的,难道夫人不美就可以沾花惹草了吗?”
“那也不是,就是想给杨夫人说说杨副在国外的一些事,顺带夸一下夫人漂亮。只是我嘴笨啊,你也知道我平时就不太会说话。”
杨隐舟当着他的面,丝毫不避讳,直接凑到初伊耳边对她说了句悄悄话。
初伊听后笑着说:“谢谢赵秘书夸奖。听隐舟说,您在国外给了他很多帮助。今天一看,果然人如貌相,光看脸我就知道你是个能力出众还乐于助人的大好人。”
“夫人嘴可真甜!下次有机会介绍我太太给你认识,咱们也可以聚一聚。”
“好啊。”
散了以后,方才被打断冷不冷的话题,杨隐舟没再询问她,自然而然地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肩膀上:“谢谢,你今晚做得很好。”
初伊正好有点冷,将外套稍稍收紧,抬头看着他说:“我又没做什么,只是陪你来一趟而已。”
“隐舟哥。”走出院子往车的方向走,初伊又变回了以前那种称呼,夜晚风声很大,人声嘈杂,她小声道,“小时候就听你说,你长大了想当外交官,想做能给国家做贡献的大人物。请问如今你的梦想成真了吗?”
杨隐舟边走边不自觉地伸手去揉她脑袋,声音出奇的温柔:“成真了,但还要继续努力。你的成真了吗?”
初伊指了指自己:“我?”
杨隐舟:“你不是跟我说过,你长大后要当一个画家吗?”
“那都是小时候瞎说的。”初伊泄了泄气道,“当画家哪有那么容易,我没那个本事。”
杨隐舟给她打气:“别气垒,我觉得你画得很好。你还年轻,还有很多机会。”
虽然初伊知道他说的大概率是安慰鼓励她的话,但她还是很开心地点头,“嗯,我会继续加油的。”
这一趟之后,初伊觉得跟杨隐舟相处变得更自在了。
晚上没吃多少东西,回到家杨隐舟为了犒劳她,卷起袖子进厨房给她做了鸡蛋面吃。
入了冬,天气越来越冷。
初伊睡觉手脚逐渐不老实,后半夜她冷得无意识地在被子里把手伸过去抱着他来取暖,他竟一点不觉厌烦,没把她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