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格斯一向淡漠的目光在看到容眠起身时难能动了下,提特摩斯放下金樽,容眠一举一动都在他不经意的掌控间,见他离开便起身,二人一起走。
温格斯再也坐不住,他起身,就见伊蒙笑眯眯端着酒杯迎过来:“二殿下。”
温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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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凉透了,刚出宴会大厅容眠就迫不及待的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里面冗杂的笑声直击他耳膜,下了石灰石台阶,容眠嗓子冒火,宴会上也吃了不少水果,可能真的是酒水被灌多了,唇膜都要裂开,他伸手压压嗓子处,发出一阵沙哑的低咳。
越过水上小石桥,容眠来到后花园一个露天泳池旁,长方形的水池四周栽满鲜花灌木,容眠腿脚发软坐在池边,接着月光,一身清丽影子投在水面,容眠扶额,心中燥闷感更强烈,想喝水,只想无休止的狠狠灌水。
“好渴。”
他鞠起一捧水扑在脸上,冰冰凉凉,可还是缓解不了醉酒所带来的后反应,容眠无意识的将外衫脱下,忽然耳边一阵笑,他回头,只见原本该坐在宝座上接受大臣敬奉的男人,潇洒临风的站在他眼前。
容眠心脏一抽,提特摩斯今天装扮异常俊美,晚间换了香槟色的晚宴服,更显他风度多姿,气质翩翩。
“大供奉刚才说什么?”提特摩斯站在他一步之遥,眼底星光弥散,容眠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酒香味,小脸红扑扑,整个人打着晃似乎随时都会晕倒,明明不能喝,确硬是鼓着头皮接下那么多杯。
他的大供奉还是个有担当的人。
提特摩斯想着不由扬起唇角,看他:“您很渴?”
容眠浑身像被抽干力道,软绵绵的看着眼前男人,他嘴角一张一合间说什么他其实听不真切,只觉得提特摩斯的薄唇在这繁华掩映下如此靡艳,让他想到春三月刚开出的娇俏花儿,甚至比今天神殿上洒下的万顷玫瑰还要火红勾人,容眠额间薄汗沁出,干着嗓子:“你有水吗?”
问完又痴痴笑了,他脑子真的不清楚了,提特摩斯明明空着两手,哪里来的水?
若是平日里,他一定会淡定回复找机会离开,现在,容眠在酒精的指引下居然大着胆子起身,像那个他平日里避之不及的人走去,单手吊住他脖子,一只手身在他胸前顺着脖子一路袅袅而上,最终停在那片艳红前不紧不慢的摩擦:“回答我。”
这命令人的语气,沙哑的回荡在夜风清露中,提特摩斯捏住他不安的手握在手掌,笑了。
“那要看大供奉想饮什么水。”
“你有什么水?”
容眠眨着星星般的眼睛,如黑曜石般璀璨,仰脸看着顶上男人投落的阴影将他全全包裹。
提特摩斯低头,鼻尖凑着鼻尖,眼睛对着眼睛,声似远岱迷蒙蛊惑,“尝尝不就知道,是不是你要的。”
容眠似懂非懂,脑中被这句话弄得更加迷糊,那张俏丽小脸加上这个迷|离神情显得他越发可爱纯真,提特摩斯不由握紧他腰间的手,容眠吃痛拧眉。
扭身闪躲避间,腰间束带被“刺啦”一声拽开,松散感席卷全身,被勒了一天的腰肌在不经意间得到缓解,容眠醉醺醺的只觉莫名舒适,婴宁一声,像只慵懒的猫咪,提特摩斯眯眸就着他倒过来的力道将人快速旋转个身,另其趴|伏在池边,清澈的池水沾着两道被垂落的花瓣,泛起阵阵涟漪,将容眠那张如瓷器般姣好的面容打散,至于模糊不清的虚影在水面轻晃。
“嗯。‘容眠蹙眉,只觉一阵痛意袭来,却依旧无法令他彻底清醒,下意识就要躲避却被人从后钳住脖子一把拉了回来,“大供奉当真渴了。”
看着手上粘|着的淋漓香汗,提特摩斯将容眠身上多余的一切尽数撕毁,这碍人事的朝服,不知道是谁设计的拖拖拉拉,他直接将|褪|去的薄纱拧成一条软绳,反手将容眠双手牢牢捆缚,自后居高二而下的俯瞰池边人,若是平日里,容眠定会将人往死里骂,现在他晕乎乎的侧脸贴着雪花石雕漆的围栏双|腿呈倒v被大开着,只听头顶之人含笑道:“大供奉今天赐予本王福祉,现在本王就回赠您,这圣水您慢饮。”
晚风缭绕,御花园内凉风阵阵,树两边的花瓣落叶越发的被吹进池水,有的落在大供奉的长发有的粘在他的眼睑,容眠被雪花石池撞到哭泣,他的声音最终在刺痛尖叫中被提特摩斯的大手捂住转而成为一声声低低的呜|咽|渴|求。
“大供奉对本王送的还满意吗?”
提特摩斯眼底浓稠,狠狠送上一记,容眠哪里能说出话,只能胡乱点着头,祈求对方不要那么重。
今夜底比斯王宫内张灯结彩,所有宫女仆人都被调到正宫宴会周边侍奉,保教护航,昔日里有专人打扫的后花园却一片清寂,任由花飞花落,鸟栖风散,提特摩斯深邃双眸此时剩下清明一片,看着晕过去的容眠,他唇角扬起,今天的继承流程他很满意。
王宫宴会大厅内。
温格斯看着半路杀出去的伊蒙,再看大殿门口,大供奉与哥哥早已双双不见人影,他心中恼恨,面上又不能对着眼前人发作,毕竟伊蒙是他哥哥身边的贴身心腹。
“伊蒙大人,哥哥继位,想必不久后你就会荣升高位,恭喜你。”
温格斯压下心头怒火,看着温和的伊蒙抬手端着酒杯敬上去。
“哪里,不管在什么位置都是为王办事,为百姓办事。”伊蒙笑眯眯的与他碰杯。
两人虚假的客套寒暄,温格斯心中凉如水。
现在在出去,估计也找不到他们的身影了,伊蒙可真会给他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