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公子折腾了大半天,现在可以说了吗?”谢檀冷语。
“季某惭愧,叨扰殿下这么久。”他抬手行了个礼,随即正色道:“敢问殿下这次可能帮我季家一次?”
谢檀兴致怏怏:“本宫凭何要帮你季家。”
“凭季家将来一文一武皆能为你所用,这个条件如何?”
“笑话,率土之滨,莫非王土。这整个天下如今都是我谢家的,本宫要你季家一文一武有何用。”谢檀讥讽道。
“再说了,我一介女流之辈,宫里锦衣玉食的养着,何愁没有将来?”
“现在不需要,日后可未必。”季殊合不置可否。“况且殿下就一定确定自己有将来?”
谢檀放下茶盏,神色凛然:“季公子这是何意?”
季殊合还是那副不着调的样子,泰然自若道:“向殿下表忠心罢了。”
“要表忠心也是该向圣上表,季公子来本宫这里作甚?”谢檀顿了顿,嗤笑道:“况且,季家所谓的表忠心就是指纵容季殊羽谋反?”
季殊合闻言收敛了神色,望着她平静道:“殿下,你我皆知,家兄这事本就冤屈。”
话音刚落,气氛陡然严肃起来,一时无人说话。
看对方似乎不打算兜圈子了,谢檀盯着他缓慢开口:“你知道什么?”
“殿下不必多疑,只需知晓我们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即可。”季殊合也望向她毫不退让。
谢檀扫了他一眼,迅速起身:“本宫不明白季公子的意思,若要求我救人,还请安国公亲自上门为好。”
季殊合疾步上前伸手虚拦住她:“殿下留步,家父年纪已大,且如今卧病在床,实在不适合再叨扰殿下。”
谢檀垂眸,看向面前横住的半截手臂。
第二次了,是自己看着太好说话了吗?
她抬眸直接道:“恕本宫直言,以季公子的能力,目前还没有资格同我说这些话。”
“那可未必。”季殊合面带笑意,语气莫名。
“哦,是吗?季公子方才说季家一文一武皆能助我,武我知道,季大公子少年郎将。那文不会指的是季二公子您吧?”
“凭季二公子在花楼里吟几句艳诗,就能助我了?”谢檀盯着他似笑非笑。
季殊合闻言噎了一下,欲言又止,脸色涨的通红。
该死,一定是怀信又在外面疯言疯语了,回去就把他卖给离娘。
门外吹着冷风的怀信无端地打了个喷嚏。奇怪,最近染了风寒吗?
“咳,总而言之,殿下,你我并非仇敌,救下家兄对你而言也并非难事,且日后大有裨益。”
“而我,也会成为殿下您最利的一把刀。”季殊合说完,俯下身去,这是一个表示臣服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