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久前才接待过这位访客,现下却想不起名字,“你先问问文秘,看祝总在不在公司。≈ot;九点一到,卢小芊拨通内部电话,“你好,这里是前台,文秘,有位访客想要约见祝总。”“哪位?我这边显示,今天的schedule没有特别访问。”“安先生。不知道具体名字,还抱了特别大一捧玫瑰花。”电话那边有轻微叹气的声音,要不是大厅过分安静,卢小芊根本察觉不到。“稍等。”文秘按下电话,一分钟后又再次接起,“小卢,你带安先生上楼,祝总有请。”挂下电话,卢小芊走过去请人跟她一起上楼,“先生,需要我帮您吗?”安于柬笑笑,谢绝了她的帮助,卢小芊想,出手这么大方,难道是祝总的追求者,可祝总不是有未婚妻了吗?这么想着,安于柬却在前台停下脚步,看着取下耳机的阮薇,将花放在大理石台中央,“送给你。”阮薇受宠若惊,惊讶到话都说不清楚,“您…您这是?”“不用多想。”安于柬重新戴上茶色墨镜,“上次我留了名片,但你好像对我没印象了,下次见到我,可以帮我刷一下卡吗?”……电梯里,气氛有些尴尬,卢小芊偷看了眼倚在玻璃防护上的安于柬,刚才松弛随意的人低垂着头,额前碎发落下,有一瞬不易察觉的忧郁神情,忍不住问了一句,“先生,您是认识阮薇吗?”“不认识。”安于柬低声否认,电梯很快到达32楼。“我还以为那花…”话还没说完,安于柬走出电梯。“你要喜欢的话,下次我给你带。”安于柬笑着挥了挥手。电梯门合上的一秒,卢小芊暗自吐槽,自己就不该多问,这人也太不正经了。无视秘书引路,安于柬大步朝办公室走去,省去敲门这一步,推门便看见低头办公的人。祝青霄闻声抬眼看去,落在安于柬空荡荡的手上,又很快收回眼神,专注于白纸上密密麻麻的信息。俨然成为“常客”,安于柬随手从后面抽了把办公椅,拖在地毯上,闹出不小的动静,见祝青霄没有理睬他的意思,自顾自地坐下,姿态随意,就差当人面翘起二郎腿。躲在茶色墨镜后,安于柬可以不用顾忌什么,大胆地注视祝青霄的一举一动。等最后一份文件签完,祝青霄搁下签字笔,缓缓抬头,“没人告诉你,进门前要先敲门吗?”“我没敲吗?”安于柬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他演技很烂,没有祝青霄的万分之一。“可能是忘了吧。”百叶窗被收起,晨光铺满室内三分之二的空间,温度也随着时间一点点上来,祝青霄脱下西装外套,抬手松了第一颗扣,“你来做什么?”安于柬冷笑,只觉得祝家人都是表演的高手,一个比一个自然。祝别先一步亮出底牌,而祝青霄狡猾地选择了末位,等待安于柬弃牌或继续加注,这是一场博弈,直接挑明会失去很多乐趣,反复试探倒是能有不少噱头。如果祝青霄愿意入场,他也不介意奉陪到底。“我来是想和你聊聊我妈房子的事情。我接受你的建议,打算下个月就走。”“有明确的目的地吗?”祝青霄向后一躺,十指相握,语气随意,疲倦地闭上眼,好像对面坐着的不是自己的旧情人,而是社交场上不得不寒暄的路人甲。“还没想好。不过。”安于柬狡黠一笑,“夏将影挺想去维也纳朝圣的,不过我不太喜欢太过复古的地方,带他去澳大利亚看看袋鼠和考拉倒是不错。”
祝青霄保持姿势不变,听完,微眯着眼审视着表情玩味的安于柬,“这就是你的决定?”“不然呢”安于柬摸了下扶手,“是觉得我到了南半球,看不见人,放心不下是吗?”“你想多了。”祝青霄坐起身,按下对讲机键,让文秘送两杯咖啡进来。“我要双份的奶和糖。”安于柬大声嚷嚷道,只有一墙之隔的秘书无需通过内线,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只要咖啡。”祝青霄重复一遍,松开按键,面向安于柬,“你去哪,都和我无关。”“是吗?”安于柬撑住下巴,右手轻扣在胡桃木桌面上,“看来,你对我的事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感兴趣啊,那我说点你我都感兴趣的,祝别已经和我摊牌,我手里10的股份,他势在必得,我还听说,除了我,祝家的那些世叔…”“咚咚。”文秘送咖啡进来,安于柬也不避讳,当着外人的面继续说,“这么说,你现在的处境比我还要危险啊,这地方是不是要换人呢,哦,我忘了,你俩都姓祝,谁坐在这椅子上都无所谓。”文秘没想到安于柬如此胆大,端咖啡的手不稳,差点撒到桌面上,一脸慌张地看向自家老板,祝青霄没什么表情,让人出去把门关好。“你以为那些世叔都和你一样蠢?”安于柬早已对这些话脱敏,抿了一口咖啡,太苦,眉头皱成一团,比起杯中乌漆嘛黑的液体,仿佛在是在罐里熬了三天三夜的中药,安于柬更喜欢背后酒柜开封的威士忌,他甚至还有闲心去担心是否过了赏味期。“糖和(咖啡)伴侣在咖啡机旁边的盒子里,想要自己去拿。”祝青霄有在办公室内放置一台小型的咖啡机,但操作繁琐,出来的油脂也不够,不常使用。祝青霄抬眼,“你倒是想得开,是谁求我用股份来交换房子。”安于柬来了兴趣,“是啊,我怎么求你都不舍得,我是不曾想到,你这么喜欢我妈留下来房子,你也知道,我一向大方,你这么钟意,那就让给你好了,不过…”“不过什么?”祝青霄放下杯子。“不过我忘了告诉你,这房子,其实是个凶宅。”祝青霄蹙起眉头,握住杯子的右手僵住,没逃过安于柬的眼睛,他站起身,双手撑在布满锤纹的胡桃木桌面上,身子不断向前倾,又在离对方只有一臂距离的地方停下,“你不知道吗?这里原来死过人。”“你想说什么”祝青霄抬眸,装上安于柬的视线,有明显的怒意。“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免得你日后突发奇想,想住在那换换口味,夜里做梦梦到被鬼缠身,你又要怪我没有事先告诉你。”安于柬做回椅子上,端起咖啡,闻到深烘独有的苦涩味,又再次放下。“当然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对了。”安于柬向后张望,“你的那瓶威士忌呢,还在酒柜里吗?”“不在。”“这样啊,我就当你默许了。”安于柬起身走向酒柜,走到一半,又想起没有合适的杯子,重新折返回来,当着祝青霄的面将整杯咖啡倒进一旁的玻璃烟灰缸中,“帮你灭烟,哦,我忘了你不喜欢办公室有烟味。”拿出瓶子,安于柬晃了晃琥珀色的液体,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