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常在小主随便吃点,吃快一点,万万不能让皇上等啊。”
其实她到乾清宫,都是沐浴完后在床上躺好一会儿,皇上才会过来,其实也不用这么着急,至少她觉得不用着急,不过见吴公公真的焦急,她只好进去,膳食都没来得及摆上来,她只是简单吃一个梨,七个青枣加上一根香蕉,如春她们带上换洗的衣服便又出去了,这凳子都没坐热。
到了乾清宫,流程都走了很多次,她沐浴完后穿着寝衣到床上躺着,皇上还没过来,她见床上有两本书,她便坐起来倚在床头看书。
康熙也沐浴完后过来便看到佟佳氏坐在床上看书,她专注的样子好似周旁无人,烛光映在她脸上透出几分娴静,他轻手轻脚走过去,突然抽走她手上的书。
佟佳氏没被吓到了,只是静静地抬眸看他。
“你怎么没有被吓到了?”
“皇上,臣妾早就看到你的影子了。”
康熙低头一看,地上的确有他的影子,估计是离她两三步远的时候,他的影子就被她看到了,他难得嗔怪一句:“无趣。”
“皇上,你捉弄不到人就说无趣。”
“朕只是想吓吓你,朕早晚有一天会吓到你。”
“皇上,你又不是小孩子,小孩子才会捉弄人,想着恶作剧,你可是大人了,吓到臣妾对你有什么好处。”
“朕就是想看到你被吓到时是什么样的。”
林翡儿皱着眉头,不满地看着皇上,这人幼稚不幼稚,好歹已经是三十几岁的人了。
“你们都出去吧。”
康熙一声令下,原本寝殿内站着的奴才纷纷退出内殿。
“今日都做了什么?”
“去宁寿宫抄经。”
康熙疑惑,“额娘又叫你过去抄经了?”
他以为是皇额娘又叫佟佳氏过去跪着抄经,刁难佟佳氏,听到佟佳氏说是太后生病,她们抄写佛经为太后祈福,盼着太后早日康复。
康熙是晓得皇额娘生病,不过他也问过看诊的太医,说是皇额娘的病并不严重,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皇额娘让后宫小主嫔妃过去抄经的行为令他不解,他想着可能皇额娘乏闷了,找人聊聊天。
“可是跪着抄?”
“没有,是坐着,太后娘娘没有刁难臣妾,我们抄了两个时辰的经书便可离开了。”
两个时辰其实也不短,不过也没有到刁难的程度,有些时候,他作为晚辈不好太过干涉皇额娘,不过怎么样,在名义上,她都是太后,他得喊她一声皇额娘的人。
“你若是觉得不妥,可以以身子不适告假,皇额娘那不缺侍疾照顾的人,也不缺抄佛经的人。”
林翡儿反而笑了笑,“没有不妥,只是抄写佛经而已,皇上不用担心,皇上,我们安歇吧。”
“安歇?你可是过来侍寝的?哪那么快就安歇,朕还没什么都没做呢。”
“那皇上你……你快点。”林翡儿是不想皇上在太后的话题上打转,她若是告状,只是抄两个小时佛经而已,算不上刁难,这个状不大好告,尤其她自己也喜欢抄写佛经,况且那是太后,皇上若因为她跟太后起争执,太后估计会从不刁难变成真正的刁难,太后本身就不大喜欢她,她进宫这么久,这两年算是相安无事,她不想打破这份平衡,所以她转了话题,主动勾住皇上的脖子,将他往床上带。
康熙也顺势环住佟佳氏的肩膀,很快把她单薄的寝衣剥落。
安静的寝殿内很快响起动静,月色皎洁浓华,透过窗纱穿过来,与昏黄色的烛光掺在一起,暧昧又幽远。
翌日,康熙倒是早早起来,也不让别人吵醒佟佳氏,今日他要阅兵,要过去宣武门那边,等他洗漱穿戴好之后跟乾清宫的奴才说一声,让佟佳氏醒来后可自行离开。
午时,康熙带着人到宣武门的城墙上看着底下。
此时的八旗都统、各旗各部的将士们都是身穿甲胄,佩戴着弓箭,分别排列站好,队列中也有巨炮排列,不过今日不会放炮,只是将士们进行操练演练。
时辰一到,军中吹螺角跟打鼓的人开始动作。
康熙看着各旗的人进行汇报操练,他略微满意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儿,他才从城墙上下去,亲自射箭,射完后,他舅舅佟国维立即称赞他:“皇上真是好眼力好箭法,百发百中,箭术了得,臣等自愧不如。”
康熙难得这个时候没觉得佟国维拍马屁烦人,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其他大臣也跟着佟国维附和称赞,他都是保持笑容。
之后八旗将士也开始比拼谁更善骑射。
就这样过去一个时辰,阅兵才结束,康熙又乘驾回宫。
过了五日,康熙收到大舅舅佟国纲的奏请,说事原先佟家祖辈祖族本属于满洲,现申请正式将佟氏一族并入满洲旗下,呈上来还有户部的回复同意,原先他已经将佟氏一族抬至镶黄旗汉军旗旗下,这会要求隶属满洲旗下,等于是抬他母家,其实不算过分,如今他坐上帝位已经过去快三十年,时机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