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功高盖主。
沈家为父皇征战四方,凡是他们前去的战争从无败绩,在民间的声望很高,若是说一句功高盖主也确实是情有可原。
只是我没有想到,父皇竟然会将心思打在沈砚尘身上。
“皇兄既然知晓,为何当时不阻拦父皇?”
皇兄摇了摇头,“稚月如何知晓我没有阻拦?若非是我阻拦,稚月以为,阿砚走的时候能带着那般多的兵马?”
我沉默了。
边疆兵马并不在少数,虽说傅家惨败甚至几近灭门,但是其余兵马其实并未有太过于多的损伤。
再加上父皇原本就打算是让阿砚死的,自然不可能给他再添兵马。
可他走的时候,又确确实实带了不少人。
所以……
“原本父皇便因为此事对我不满,但又无可奈何,本想边疆敌军骁勇善战,能将傅家灭门,加上阿砚是第一次带兵打仗,应当也会吃亏,谁知晓频频传来捷报。”
“父皇自然是无法容忍的,便……用了一些下三滥的招式。”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右眼皮止不住地跳。
“什么……下三滥的招式?”
我看到皇兄抿了抿唇,似是不好意思说,直到他将目光放在了我腰间的玉佩上。
“这个玉佩……真的还是当年阿砚给你的那个吗?”
我只感觉顿时间五雷轰顶。
“皇兄这么问的意思是……”
他并未至极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了我一句话。
“你我都是知晓的,阿砚向来冷静,怎么可能做出来那种乘胜追击一事,我怀疑……应该是父皇动了手脚,此事我也向父皇证实过,他只说……成王败寇,看的是实力,而并非手段。”
“阿砚……只是将你看得太重要了而已。”
皇兄的这番话如同一把把尖刀刺入我的心中。
我只感觉身形一歪整个人就要向前方晕厥过去,好在皇兄眼疾手快扶了我一把。
当年的一桩桩一件件犹如走马观花在我的脑海中浮现,我忽然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抬头看向了皇兄的方向。
“皇兄,你说实话,父皇的死……是不是也跟你有关?”
在不久以前,你怀疑的人,是我
皇兄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也似乎是料到了我会问。
深吸一口气后便对着我点了点头。
“是,父皇的死,确实是与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