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就像是猫咪看到饲主一般,求投喂。阿加莎把玩着戴着蕾丝手套的手指,冷颜道:“别逼我将你的眼睛挖下来。”亚弥尼鼓着腮帮子,眼神受伤,撒娇般的嘟哝着:“您对我太冷酷了,我什么都没想做。”阿加莎表示呵呵,面前这小子极其擅长利用自己的外表优势,她才不会上当。刚才亚弥尼已经明着说出自己是刚从异世界穿越过来的,这点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亚弥尼是哈布斯堡的遗孤,他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人,算不得是纯粹的外来者。但是……一个刚来这个世界不久的小鬼,适应力未免太快。可能有点水土不服,但交流上面毫无障碍。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谁又能想到他是从异世界归来的人。她道:“他不会那么轻易放弃,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说着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道尔步伐不慢的跟上,还朝着亚弥尼摘了下帽子,随意的轻轻躬身,算是道别。他比阿加莎好一点,留下了一句:“莎士比亚先生最近挺空闲的。”两师徒走得飞快,徒留下亚弥尼在原地干瞪眼。他站定了几秒,看向了绫辻。绫辻举起双手挡在胸前:“我拒绝。”“我还没说……”绫辻:“总之,绝对不行。”亚弥尼觉得他行,瞬息到了他身边,踮起脚尖揽过他的肩膀,硬逼着绫辻弯下腰来:“难道你不好奇吗?好歹是侦探,解密是你的专业呀。再说了,就你我之间的关系,你不出手怎么都说不过去。”在绫辻反驳之前,亚弥尼一句话堵死:“我们过了明路的,阿加莎说了‘我们’,自然包括你。”绫辻憋闷的说:“正常点说话。”什么过不过明路的,我们俩本来就毫无关系。但如果这么说的话,他不能肯定这个没有良心的狗币会不会继续卧室没结束的事。谁能想到有遭一日,竟然会担心起自己的清白。这种事放在自己身上,怎么想都很离谱吧。但亚弥尼有一点说对了,绫辻确实是好奇。“你为什么会说蒙森先生有问题?”他的记忆力不错,蒙森从见面那刻起,他所有的神态变化绫辻都能清楚记得,也正是如此,他才奇怪为什么亚弥尼会怀疑对方是假冒的。而就如阿加莎说的,超越者是无法伪装的,这种伪装也毫无意义,蒙森表现得再安分,在别人眼里超越者本就是人形核武的存在,他不掺和俗事,那就代表着他将会接受德国全方面的监控。“先回答你其中一个疑惑——谁说他的伪装没有意义。”亚弥尼道,“安全的栖息所,无忧的高品质生活,不是所有人都向往着自由,当一只金笼子的金丝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不是么?”绫辻瞥了他一眼:“你是真的想让我协助你吗?”竟然内涵我。他之前就差点成了笼中雀,还是自己主动想进去的。况且……“你不明白超越者代表的意义。”作为一个来这个世界不久的人,他认为亚弥尼不懂超越者,甚至是异能者这个群体的特性。有一个公开的评价——异能者不是什么正常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常人难以忍受的毛病。这种统一性,也成为了多个国家研究异能者时候进攻的方向,他们试图从这种‘不正常’中找出异能者出现的原因。具体研究有没有结果,绫辻不知晓也没兴趣知道。他只知道,傲慢是刻入异能者骨子里的特性之一,而超越者的傲慢更是超乎想象。
亚弥尼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捏了捏绫辻的脸颊,语气柔和的说道:“谁跟你说,那个冒牌货是一名超越者?”绫辻:?!亚弥尼:“你们对科学是不是太依赖了,按照异能波动的数值来判定,就没想过机器也有出错的时候?高明的骗术,连肉眼都可以蒙蔽,何况是一群破铜烂铁。”他勾起嘴角,眸光闪过一丝冷冽的弧光,“是不是,打一架不就知道了。”绫辻,半眯着眼睛无语的道:“用肌肉思考啊,我早该想到了。”这确实是最高效的方式,前提是他们这边得有个超越者……这小子就是。计谋确实能够在差距甚大时达到目的,但失败的风险也不容小觑。而在无法抵御的强大力量面前,计谋有时候也并不是那么重要。蒙森恍惚的走在街道上,布满银霜的发丝都变得有些黯淡无光,看得出来他的情绪不高,陷入了某种低沉之中,散发着让人不想靠近的低气压。他心事重重,走没几步突然打起响亮的喷嚏,这个喷嚏来得毫无预兆,甚至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一条鼻涕泡就喷了出去。迎面走来的一名穿着兜帽衫,看起来还未成年的亚洲男子,就凄惨的中了招。头带下方,那双眼睛因为吃惊而瞪圆,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双目放空。蒙森:“……”库洛洛:“……”他俩双目对视,面面相觑。末了,是蒙森尴尬的红着脸,掏出自己的手帕递过去:“擦一下?”脸上帽子上挂着一条长长的鼻涕的库洛洛,僵硬着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比蒙森更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慢吞吞的又用力的擦着。白皙的皮肤被擦出了明显的红痕,库洛洛看着收回手帕的蒙森,指了指自己刚才沾到一点的嘴唇,他的眼角仿佛有泪光在闪烁,就像在说‘怎么办快救救我’一样。蒙森的良心越发痛了起来:“附近有酒店,去借个洗手间?”库洛洛用力的点头,从他的眼里还能看出对蒙森的感激。始作俑者的蒙森,良心更痛了。酒店洗手间里,库洛洛搓洗自己脸的动作十分粗暴,水流哗啦啦的流着,被他一次次的捧起泼在脸上,等他觉得处理完了,那张脸已经通红得就像是被人打过一般,皮肤还有些破皮。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切的蒙森,不自在的用拐杖推了推自己的帽檐,没忍住的说:“也不至于这么嫌弃吧。这件事我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库洛洛的声音闷闷的传来:“不用道歉的,老先生。只是我稍微有那么点洁癖。”蒙森看了眼他脏兮兮的球鞋,还有腿脚裤管上沾到的泥点,没有相信他的解释。不过,事情是他惹出来的,自然会负责。于是他掏出了钱包,想给点补偿金。就这名亚洲人的衣着,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有钱人,赔钱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打开钱夹,里面除了几张卡之外,空空如也。而残酷的是,卡里没钱。他不是个喜欢过度消费的人,所以没有办信用卡,说得上是身无分文。感觉到受害者炽热的视线,蒙森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的将钱夹塞进兜里,有两次失败了,第三次才成功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