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耳,是名心理学家。当然,你还可以叫我李太清或是李医生。”
一位身穿白袍的医生一手握着三清铃一手握着把三面佛金刚橛站在大雨中的一片废墟之上:
“我们疗程开始了,一切都很漫长,不过我们会走向必然。”
李太清缓缓举起锋利的金刚橛对准自己的脖颈,哭笑不得的他这时已经走投无路了:“唉,只有这样才能。。。才能尸解成仙,就像古籍所说的那样
天道早就分崩离析了,所有人都病了。”
李太清用金刚橛划破了自己的脖颈,伤口处有身体细小的红虫不断涌出,红虫们光滑的身体之间不断摩擦出细微的声音,那如窃窃私语一般的细微声,不知是李太清未道出口的念想还是不甘就此的怨恨化形。
李太清神色平静的躺在废墟上闭上双目。
远处一位神色癫狂的老道疯疯癫癫的跑向心理学家李太清:
“李兄——不能!你糊涂啊,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尸解仙,那边古籍什么写的都是胡编乱造的。你绝对不能死,只有你跟我一同回去,我才能证明我所见所闻是真的,求求你了!!
老道摇着不省人事的李太清,他一遍又一遍的述说着自己的经历渴望能留住似一缕轻飘飘残魂的李太清。
声音沙哑的老道哭嚎起来:
“我不是他们口中的那个疯老道!
李医生,你想想爱慕着你的戚护士与你的挚友陈医生,还有你的病人们,他们都在等你回去。
不不不,这一切都太糟糕了!啊啊,我该怎么办啊。。。。。。”
周围的暴雨刹那间化为血雨,如同千万枚铁钉疾速降落,刺入耳膜。
狂风助纣为虐,使得这场雨更加肆虐,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味道,地上的水潭不断汇聚成溪流,又瞬间化为激流奔腾,土壤变成粘稠的泥浆,树枝于风雨中摇曳,仿佛要断裂。
厚重的不仅仅是阴云密布的天,还有那接踵而至的雷鸣。
让人恍若失世置身于洪荒之中,整个世界变得模糊不清如道水幕,若是眼前窗上起得雾气还能用手擦拭,但是现在只有闭目或是挖掉双目才能不见这朦胧残影。
病怏怏的天似在哭着嘶吼,被撕裂的地血肉般血流如注,万物被暴雨冲刷得面目全非。
但并未见雨水落入着地面,溅起层层水花,而是地上的水洼似被拔起的根根头发与周围分崩离析的房屋不断回流进天上那裂开的巨目里——一切都在回溯。
老道不自觉的伸手去拦回流天际的雨水,那雨水却依旧从他指缝间流过。
“咚——”
远方传来深沉而悠远深沉的钟声回荡在天地间,不知是在宣告落幕还是沧桑岁月的变迁,一切走向颓败,颓败得让人感到恍然若失。
瘦如枯骨的老道如暴雨中摇摆不定的枯枝,他愣愣的望着远方,冰冷的雨水浸湿了他的全身,绝望的他任由雨水无情地顺着他的发梢滴落。
寒风刺骨的感觉是那么真实。
老道瑟缩了几下手,狼狈的抬头对上天上好似深渊的巨目:
“你在看着对吧?你为何不能放过我们所有人呢?为什么!”
疯老道突然跪下来,双手合十,虔诚而低声下气:
“求求您了,放过我们所有人吧也放过你自己吧。我不想再经历第九次,我真的真的要疯了,每一次都有人死于无意义的‘重塑’。”
四周回应疯老道的是一片死寂。
血色的大雨渐渐的将周围的一切腐蚀殆尽,只留下一摊血水与恶臭。
疯老道面前的李太清已经化为一摊白骨。
神志不清的疯老道望着由远及近的一片血海,面目扭曲的他突然笑出了声、仰天长啸。泪水混杂着雨水流入他大张着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