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谢娴离开后,谢奉打了个饱嗝准备回家。
谢仲却叫住了他:“三弟,这娴丫头在祠堂中大打出手,太过放肆!”他神色阴沉道。
刚才无人把他这个族长放在心上让他如同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那大长老,该听见的时候没听见不该听见的时候,耳朵好的很。
“嗯!”谢奉回身,看着自己这个大哥,漫不经心回应道。
“那就该提议,约束这丫头,好好的女郎,怎能如莽夫一般动手。”谢仲见到他的回应,终于把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
他看了眼谢奉的神色,继续道:“谢娴自回来就没去过黑石卫,想来对于兵事也不会,这正是需要我们两个叔伯给她些助力。”
他一脸严肃:“不如,我两家派几个武艺好的子侄,送去黑石卫,若娴丫头不凑手,还能帮上忙。”
谢奉的脸上,已经完全沉了下来,心中嗤笑,难怪主脉能将大房按在手心揉圆搓扁,就谢仲这心思连谢安那个小年青都斗不过,也就只能在议事堂耍耍威风。
他面上露出茫然之色:“啊?可是历来黑石卫都没有其他房插手的规矩。”
自己这个大哥真是不长记性,自他上位,手段频出的在黑石卫那边安插细作,然后还不是被人三两下收拾了。
谢仲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家后院的哑奴残人颇多,常人都道族长心善养着他们。
却不知这全都是谢常欢做下的孽,他心狠手辣,大房送去的细作全都毒哑,若是识字就砍手挖眼,然后再给送回来。美其名曰,物归原主。
如此死侍本就不多,自己还不能全都处理了,免的让他人心寒,只能养起来,每想起此事都气的心肝脾肺哪哪都疼。
谢奉看着谢仲的表情,心中舒畅。“大哥若无事,我就先回了。”他懒的与其周旋。
做了这几年的族长还看不清宗里的形势,长老们也就给他留个面子情,还真把自己当颗葱了。
谢仲不甘心:“还有一事,那苏七。三弟可有好的安置之处?”苏七本就是他大房的附庸,好容易能在议事堂站住脚,没想到和谢娴没过两招便废了,累他现在也不好处理,他实在有些不甘心。
谢奉冷下脸:“那苏七,不学无术,我这实在没有什么好差事。”垃圾谁愿意捡啊,也只有他这好大哥当个宝了。
“现如今,只能去外面避避风头,这娴丫头,礼仪尊卑一点都没有,都怪谢云这莽夫,气煞我也!”看着谢仲无能的狂怒,谢奉撇嘴。
“大哥,如今谢娴已是二房刑君,我等也要注意称呼!”嘴上说别人不懂礼仪,自己也没见得好到哪里去。
“可这苏七也不能不管!”谢仲还是不死心,今天说什么也要拉谢奉下水。
谢奉眼珠一转,勾起嘴角:“这,解铃还须系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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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娴此时正和谢敏烟兴致勃勃的讨论,明日去桃庄之事。
谢敏烟心中高兴,自己和父亲已是许久未见,娴姐接掌黑石卫,自己这心也算是有了着落。再也不用夹在两人中做个大家心知肚明的传声筒。
父亲能歇歇,养好身体。
然而她却不知。谢娴已经把她和她爹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