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锁一听,心里直发颤,遇上余氏这样的女儿,任凭她再怎么求饶也没用了。“娘娘,咱们要怎么罚她才好呢?”琳儿听自家主子要处罚奴婢,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快意。余氏眼里透露出一股狠劲儿:“让人拖下去打二十棍子吧!”就清锁这样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加上她这副瘦骨嶙峋的身板,别说二十棍,就是十棍她也挺不过去。清锁抬起头看着余氏,她没想到余氏竟然如此狠毒,她儿子千方百计折磨自己就算了,想不到这个母亲更加狠毒,果真有其母必有其子。“啪”的一声,清锁脸上挨了余氏一记火辣辣的耳光,疼得她眼里直冒金星。余氏恶狠狠地说道:“下作的贱婢,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是对我的决定不服气吗?”清锁捂住自己被打得肿起来的脸,整个身子都颤抖着,愤怒得说不出话来。“来人呐,将她拖下去重打二十棍!”随着琳儿的话音落下,身后上来两个家丁,将跪在地上的清锁一把拎起来。“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清锁拼命挣扎着,奈何两名家丁力气比她还大,她根本就没办法挣脱。“拖下去!”余氏一声令下,清锁便被两名家丁拖了下去。发泄怒火之后的余氏,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两日心里堵得慌,今日总算让她出了口气,立刻觉得心里十分舒坦。清锁被两名家丁按在一条凳子上,另外两名家丁各自拿着一根手腕粗的长棍,二人你一棍我一棍开始往清锁身上打去。“你们混蛋!”清锁被死死按住,根本动弹不得,身上的棍子不断打在她身上,身上传来一阵阵的剧痛,她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不一会儿清锁身上便被打出了血痕,清锁实在忍受不了这个痛,活活被打晕了过去。“去,打桶水把她浇醒!”余氏见状,安排人去打了桶水过来,朝清锁脸上和身上浇上去。“啊……嘶……”水浇在身上,与伤口结合,痛的清锁龇牙咧嘴,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鼻涕直往下流。“还没打完呢,你就受不住了,给我继续打!”余氏说完,两根棍子又重重落在清锁身上……二十棍子打完,清锁已经没有力气再喊了,趴在凳子上一动不动。“看你还敢不敢对我不敬!”余氏放下狠话,就带着琳儿要离开。这时孟安怀与青云刚好从外面回来,看到清锁被打成这般模样,他不也不知道怎么了,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怒火。“混账!”孟安怀不由分说走上前,撤下家丁手中的棍子,几脚便将家丁踢倒在地。余氏见状连忙喊道:“怀儿,你干什么?”孟安怀没有理余氏,朝青云喊道:“青云,快去找医官过来!”“是,公子!”青云得令后迅速离开含枫馆去请医官。孟安怀冷着脸,一把将奄奄一息的清锁抱起来往屋里走,这波操作将余氏给整不明白了。“儿子,你……”还未等她说完,孟安怀早已进了屋。他将清锁放在软榻上,看着她血肉模糊的身体,心中的愤怒转变成了心疼。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是上次她徒手捡碎片的时候。清锁双眼微微睁开,早已没有力气说话,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清锁,你怎么样?”孟安怀从怀里掏出手帕,为清锁擦拭着脸。余氏并没有离开,与琳儿一道走进孟安怀的屋子里,她想看看自己这个儿子到底会干出什么荒谬的事情来。“你在干什么?”见儿子拿着手帕给一个奴婢擦脸,这着实惊呆了余氏,她捂住嘴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孟安怀。“在我没有发火之前,你们最好赶紧离开!”孟安怀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转过头,脸色冰冷到了极点,把余氏也吓了一跳。这时青云带了医官过来,由于清锁伤到身上,细心的青云顺便还带了一名医女,方便帮她处理伤口。“宋医官,快,你快看看她严不严重?”“是,公子!”宋医官连忙放下药箱,坐在榻前为清锁诊脉。“怎样?”孟安怀焦急问道。宋医官放下清锁的手,拱手回应:“回公子,这丫头内伤太重,若再不及时处理,恐有性命之危。”“宋医官,本公子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不能让她死。”听宋医官说起清锁的伤势危及性命,孟安怀激动的一把抓住宋医官的衣领。“公子不必如此惊慌,下官一定会尽力。”宋医官并不畏惧这位纨绔世子,他伸手将孟安怀揪住自己衣领的手扯下来。“那你还不快点!”“公子,咱们还是先出去吧,如今只能先稳住外伤,否则她只会流血过度而死。”宋医官说着便吩咐带来的医女接下来的事情:“你将她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待处理好伤口后再进行下一步。”由于处理外伤要脱掉清锁身上的衣服,一众人等皆退了出去,只留下医女一人留在房内帮她处理伤口。余氏实在忍不住了,她质问道:“我是真看不明白了,区区一个奴婢,还是乞丐出身,你竟然如此慌张。”“我的人何时轮到你来处置了,她犯了多大的罪,你竟然如此狠心将她往死里打?”面对余氏的质问,孟安怀亦是十分愤怒,他没想到他母亲的手伸得这么长,现在居然伸到自己的院子里来了。余氏不依不饶道:“谁叫她不懂规矩,冲撞了我,我替你教训一个奴婢都不行了?”“轮不到你来替我教训,有时间多教训教训你手底下的人吧!”“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你娘,你的亲生母亲,你平日里对骆氏亲热,对我爱搭不理就算了,今日还为了一个贱婢来指责你的母亲,你到底什么意思?”余氏是个急性子的人,见儿子对自己这样,把憋在心里的不快一股脑儿说了出来。“今日我懒得与你说这些,我只希望你下次不要到我这里来闹事,否则……”:()丫鬟清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