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薛贵嫔第二次与清锁会面,第一次是薛贵嫔去含枫馆看修宸,刚好遇到薛若瑶失去智力的时候,她本在气头上,根本没顾得上多看清锁两眼。今日一见,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她竟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孟安怀怕薛贵嫔继续问出话,便上前请辞:“祖母,既然祖父看过修宸,咱们便回去了。”薛贵嫔一听他要走,立马就有些不高兴了:“你这孩子,你祖父病着,你们多久不来一趟,怎么这会儿就要走?”孟安怀哑口无言,清锁见状开口道:“皇上身体抱恙需静养,咱们在这虽然不能做什么,但至少能多陪伴他一会儿,只是怕修宸哭闹扰了皇上的休息……”薛贵嫔不耐烦地打断了清锁的话:“罢了,你们回去吧,立储大典在即,你与你父王多上点心。”孟安怀顿首:“怀儿谨记祖母教诲!”太子妃小心翼翼上前道:“父皇、母妃你们多保重,迁宫在即,王府中还有许多事情等着媳妇回去处理,媳妇过两日再来探望。”对于太子妃来说,她比谁都不愿意待在这里,毕竟上次的事情让她在这里受罚了几个月,一来到这里她便觉得浑身不自在。“嗯,回去吧!”薛贵嫔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几人拜别了薛贵嫔,乘坐马车回了靖王府。由于孟安怀与她俩同坐一辆马车,太子妃为了继续树立嫡母的形象,并未言语难为清锁,偶尔与孟安怀闲话几句,或者朝修宸笑笑。到了含枫馆门口,几人刚下马车,余良娣与琳儿就等在门口,见清锁等人回来了,她连忙迎上去,她拉着清锁焦急问道:“没什么事吧?”清锁向她行了个礼,笑着摇摇头:“无事!”“那就好,余良娣说着便将修宸从清锁怀里抱过来,她满脸笑容逗着怀里的修宸:“乖孙子,祖母好想你,你总算回来了,你有没有想祖母了。”孟安怀拉下脸对着余良娣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修宸是入宫见曾祖父与曾祖母,能有何事?”余良娣抬起头看了看她,又看看旁边的太子妃,言语犀利道:“失去儿子我已经苦不堪言,要是有人再别有用心再将我孙子抢了去,那岂不是要了我的命?”这话让人听了很不是滋味,孟安怀也接不上话干站着。太子妃见余良娣话语间十分刻薄,也是忍不住骂道:“是你的东西谁也抢不走,你不必在那里指桑骂槐,我从未打过修宸的主意。”太子妃说的确实是真话,自始至终,她只希望自己的侄女为孟安怀生下儿子,从未想过要将别人的孩子纳入她的门下,光是抚养了孟安怀几年,就被余良娣埋怨了一辈子。”余良娣假意惶恐道:“太子妃哪里的话,妾身怎敢指桑骂槐,妾身只是说事实罢了。既然太子妃要对号入座,妾身也没有办法。”孟安怀见两人又开始掐架,还未等太子妃开口,便对着余良娣开口道:“你少说两句吧!”余良娣刚要开口反驳儿子,清锁便拉着余氏轻轻说了句:“母妃,咱们回去吧,今日在你那里用晚膳。”看在清锁的面子上,余良娣没有再向太子妃发难,她点了点头,然后朝太子妃行礼告退:“太子妃请自便,妾身告退。”“清锁告退!”清锁说完与余良娣一道回望秋阁,她俩谁都没有邀请孟安怀一同回去,孟安怀有些尴尬地朝太子妃行了个礼:“母妃,儿臣先回含枫馆了!”……转眼来到了孟德钦立储的日子,这天一大早,宫里便派来了数十名宫女、太监及侍卫,从靖王府到宫门口的路上,此等仪仗好不威武。宫门内,孟仲辛携宫中女眷及朝廷重臣早已在东宫等候多时,场内弥漫着庄重而肃穆的气氛,华丽的装饰与璀璨的灯光交相辉映。孟德钦身着华丽的礼服,面容庄重,一步步走向东宫大殿的宝座。他的步伐稳健而自信,展现出未来君主的威严。太子妃与孟德钦并肩而行,她的面容散发着温柔与坚定。华丽的礼服闪耀着光芒,她与孟德钦一步步眼中充满着对未来的期待。随着二人就座,乐声响起,庄重的仪式正式开始。赵公公高声宣读着太子的功绩与品德,赞扬他的智慧和才能。群臣们低垂着头,表达着对太子的敬意。接着,皇帝走上前来,将象征权力的玉玺递给太子,这一刻,全场肃穆无声,即便有心之人,也不敢在此刻发作。孟德钦从赵公公手里接过玉玺,表情严肃而坚定。他深知这玉玺所承载的责任与使命,他将肩负起国家的未来。在接下来的仪式中,太子向皇帝和群臣表达了自己的决心和信念,他承诺将竭尽全力治理好大珧河山。册封礼结束后,靖王府的其余家眷、下人也纷纷到位。姚儒人与柏儒人的孩子还未成年,所以只能跟随太子入宫,成年后再分建府邸。孟安怀一家继续留在靖王府,靖王府的下人留了一半,入宫一半。太子迁入东宫,孟安怀与薛若瑶夫妇、孟舒璃夫妇入宫庆贺。碍于面子,燕王一党的大臣也在庆贺的行列。孟仲辛因体力不支,早早地与薛贵嫔回了寝宫。靖王府中,几位长辈的居所已经空了出来,孟安怀自然是搬入父亲原先居住的望门阁,薛若瑶则搬入太子妃居住过的望月阁,清锁搬入余良娣之前居住的望秋阁,骆柔嘉则搬到姚儒人居住过的望春阁。迁居新地,不管是东宫还是靖王府,都在忙碌着重新整理规划,东宫忙坏了太子妃,余良娣与姚儒人皆懒得去帮忙,只有柏儒人屁颠屁颠跟在太子妃身后帮忙打点着。靖王府也累坏了薛若瑶,为了体现靖王妃的能力,她一改之前的作风,在王府内忙里忙外,清锁有孩子瑶照顾,骆柔嘉与她不和,自然也是她一人忙碌着。:()丫鬟清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