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皇上说了什么吗?”事情有些想不通。
“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表情也没有。直接让我退下了。”
“既然皇上都没说什么,那应该没什么事才是。”若真如和妃所说,刘幕是不可能姑息这种事情的存在的。
谷白点点头,给自己上了茶,叹了口气说:“最近左右二相闹得厉害,皇上也不省心啊。原本荣王爷还是中立的,自迎娶了右相小女儿为侧妃后,就彻底的站在了右边这一边。”
作者题外话:十五过后才会把落下的那几章补上哦,亲们稍等些日子啊。
侧妃?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天刘荣离去时冰冷的眼神。
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现在右相有了荣王爷,朝中的势力已大大超过了左相,听说右相还私下搜罗了左相很多的罪证,准备弹劾他。”谷白像是拉家常似的,边喝着茶边优哉游哉的说。
“你是大夫,倒对朝堂的事很上心啊。”我淡淡一笑。
谷白突然苦笑了下:“若非家父逼迫念医,这会我应该已考取功名。”
我微讶:“原来你志在朝堂。”
谷白笑得无奈:“别看我长得文弱,却胸怀抱负,只可惜一脉单传,只能弃仕途承祖医。不过入了太医院,也把家父给气得生了病,自此断了与我的父子缘份。”
这是第一次听谷白说起他的家人,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故事:“亲情是割不断的,总有一天,你们会再团聚。”
“但愿如此,那姑姑呢,姑姑最想做的是什么?”谷白突问。
“我?”这一问还真难倒我了,摇摇头:“不知道。”
“每个人都有他的愿望,姑姑怎会不知道呢?”谷白奇了。
“在这深宫里,我还能做什么呢?”我说得无奈。
谷白则沉默了。
落叶飘舞时,乌丝已及腰下。
将一片落叶捡起时,竟看到了刘幕。
他静静的站在院中,一身月白镶金御用常服,俊美面容满是沉沉的倦容,以及那抹无法让人猜透的深沉。
“朕来看看你。”他说,声音亦是满满的疲惫。
我施了礼,“皇上请坐,奴婢给你泡茶。”
“不用了。”他走了过来,站在一步之外,“朕一会就离开。”
大半年不见,眼前的他与记忆中似乎有些不一样,眼底的那份薄凉被沉稳所取代,肃迫之气也内敛了不少,俊美依旧,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呢?是了,上位者的锐芒隐去,成就了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度。
时间在沉默中轻轻流逝。
秋风一过,又卷起落叶飘舞。
他的手突然伸了过来,下意识的,我避开,才发现,他只是想拿走我肩上不知何时落下的灰尘。
我的一避,他的手落在了半空,神情晦涩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