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就是猫咪君他——”
“……小黑。”
话音未落,孤爪研磨突然开口,打断黑尾铁朗即将说出的话。
眼底飞快划过一抹促狭笑意,鸡冠头装作听不懂的模样追问,“怎么了研磨,突然叫我,难道不想听听最终结论吗?”
他叹了口气并抹了抹眼睑,不知与谁共情道,“猫咪君知道的话绝对会哭的吧、关于自己悄悄去买了前辈喜欢的东西想要向前辈献上好意,结果现在却要被残忍拒绝之类——”
“洋葱。”
孤爪研磨缓缓抬起眼,平静盯着他,“……你刚刚,在切的。”
黑尾铁朗还准备进一步看戏的笑倏然僵住。
他缓缓低头,看向自己摩挲下巴与摩擦眼睑的手,与案板上、他才切到一半的洋葱。
“研磨!这种事情应该在最开始就说出来啊!!”
“快去接水——!!”
厨房门口无人真空带,
已经等得无聊开始发呆的猫又场狩兀然惊到。
“里面怎么忽然动静好大,发生了什么吗……”
灰羽列夫抓紧时机,暗戳戳怂恿道,“我也不知道,要不……场狩我们悄悄进去看看?”
“我们偷偷地进去,夜久前辈他绝对不会发现的!”
“……”
迎着猫又场狩指责目光,灰羽列夫缓缓在嘴上拉上拉链,
“……好吧,我闭嘴。”
虽然有些晚、虽然在门口发呆的两个厨房杀手几乎都要等到睡着,虽然整个厨房一片混乱大家都手忙脚乱。
但是,结果还是顺利的。
总而言之,音驹众人还是赶在太阳落山前成功地吃上了饭。
什么都没干的猫又场狩与灰羽列夫在众人离席后默契担下了最后的重任,洗碗。
努力洗碗的猫又场狩第八次抬头,视线再度对视某路过布丁头。
“……研磨前辈,难道是有什么事吗。”
埋头苦干的灰羽列夫闻言迅速支棱起来,朝着坐在另一半似乎在打游戏的孤爪研磨看了眼,学着猫又场狩那样小小声道,
“场狩,怎么这么说?”
猫又场狩收回对视目光,微垂下眼,低低开口,“研磨前辈已经第八次来这里了,感觉……微妙地有点奇怪。”
灰羽列夫疑惑,想要伸手挠头,但手上满是泡沫只好作罢,“欸、居然有八次吗,这么多……会不会是场狩你记错了?”
黑发少年抿了下唇,摇了摇头,“第一次是来送锡纸、第二次是来拿烤盘、第三次……刚刚、也就是第八次,应该是来找第七次落在这里的游戏机……大概。”
灰羽列夫陷入呆滞。
他不由得敬佩道,“场狩,这么一听……你记性好好啊。”
猫又场狩一顿。
不、并不是他记性好。
……只是情不自禁地、就去留意出没在周遭的布丁头的举动。
意识到什么,黑发少年一僵。
他倏然闭嘴,不再说话了,只埋头闷着哼哧哼哧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