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寒也不能强求,转而去了长秋宫。
良妃慵懒的斜靠在贵妃榻上,“寒儿可是为墨韫之事而来?”
“母妃已知此事?”楚玄寒有几日未来看她,也不曾往宫里传信。
按理来说,良妃身在宫墙之内,消息极为闭塞,不可能这么快知晓。
历朝历代的帝王,也不喜前朝与后宫联系紧密,因此互通消息也非易事。
良妃明显不悦,“若非你舅父传来了消息,本宫还不知要被你瞒到何时。”
楚玄寒连忙解释,“母妃误会了,儿臣并非想瞒着母妃,而是不想母妃担心。”
“究竟是真不想本宫担心,还是怕本宫因此责罚你的心上人,唯有你自己清楚。”
良妃一直看不上墨瑶华,这次的机会她确实也不想放过,必要好好责罚一番才解气。
楚玄寒又哄着她,“儿臣自是为了母妃,一个女人又如何比得上我们的母子情分?”
良妃并不信他,但也没拆穿,好歹是自己儿子,又有宫人在场,总得顾忌他的面子。
她只责怪墨瑶华,“墨韫惹下祸端,牵连到你,你说那贱人到底给你带来了什么?”
“事已至此,母妃就莫再提旧事,如今父皇已迁怒于儿臣,还请母妃想想法子。”
楚玄寒如今只想着自己,墨瑶华的事还不至于让他费心,更不值得为她母子争吵。
“本宫何来的法子?况且此乃官员之事,又岂是深宫嫔妃所能得知?你可是想害本宫?”
良妃一旦去找文宗帝为楚玄寒说情,便会暴露她已知晓此事,惹得文宗帝不悦。
“怎会?”楚玄寒道,“墨韫虽是官,可儿臣纳了墨瑶华,跟母妃提一句也在情理中。”
良妃不愿冒险,“自己想法子去,德妃与宁妃本就交好,如今又双双得宠,本宫烦着。”
因着宋承安的关系,宋宁安年少时也时常去辅国公府,跟容清姐妹都颇为熟悉。
后入了宫,两人虽有着位分差,却并不曾争宠,甚至因着有交情,感情越发的好。
德妃得宠时会帮着宁妃,宁妃如今得了宠,又反哺德妃,良妃早已心生嫉妒。
楚玄寒看良妃以前凡事帮他,今日却拒绝,也泛起了不悦,“母妃在迁怒于儿臣?”
良妃没否认,“但凡你不娶那个贱蹄子,都不会有今日之事,你让本宫如何能不气?”
楚玄寒沉下脸来,“说来说去,母妃无非就是容不下瑶瑶,定要棒打鸳鸯才甘心。”
良妃冷笑,“你是今日才知本宫容不下她吗?让你收为侍妾,你非要求个位分。”
楚玄寒不想跟她吵,愤然起身,“母妃心情不好,儿臣便不在此碍母妃的眼。”
良妃坐直了身子,“本宫才说了几句,便敢冲本宫发脾气了,难道本宫说错了吗?”
楚玄寒阴阳怪气,“母妃没错,都是儿臣的错,儿臣今日就不该来,儿臣告退。”
良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气的脸都已然扭曲,“气死本宫了,这孩子怎会变成如此?”
彩玉慌忙过来为她顺气,“娘娘切莫动气,正所谓儿大不由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良妃眸色阴沉,“不行,那贱蹄子绝不能再留下,否则定会坏了我寒儿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