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把拽住柳花燃道:“柳花燃!我再说一遍跟我回府!我便不追究你和他坐在这喝茶的缘故!”
“江王好大的架子!”柳花燃猛的一拍桌子,将桌上的茶杯一把掀翻在地,坐在二人对面的古辰背这一闹反而闭口不言,准备看看这二人唱什么戏。
江逾白从未见过柳花燃怒目瞪眼的模样,此刻的他不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
他本以为是古辰来此找柳花燃麻烦,这才在知道消息时全都拿走
“以后我当王爷了,你要跟在我身边。”
“当然。”
江逾白回到王府时,天空忽然阴郁下来,空气中有着雨前发闷的味道。
“王爷?”在院中熬药的孤烟重一眼便看见江逾白像个被抛弃的小狗一般耷拉着脑袋回来了,江逾白却是像没看见他一样,精致走进了书房。
“他又怎么了?”坐在一旁的虞风行察觉气氛不对,孤烟重疑惑的挠挠脑袋:“不知道,我和他打招呼他都没理我,直接就进书房了,不过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大哥,要不你去看看?”
“看什么看?”虞风行皱了眉头,斩钉截铁道:“不去。”
孤烟重一阵无言,摇着手中的蒲扇就看虞风行能撑多长时间,果然没过一会虞风行就放下手中的药草装模作样道:“快下雨了,把这些药草拾到一下。”
“大哥去哪啊?”孤烟重明知故问,靠在椅子上看着虞风行渐行渐远的背影,而虞风行虽厉声道:“管那么多!”脚下步子却不满,孤烟重撇了撇嘴嘟囔着:“嘴是真硬。”
虞风行进到书房的时候,江逾白正坐在书桌前盯着桌子上碎裂的陶瓷笔筒发呆。
“在花都蔚那碰壁了?”虞风行看不到江逾白的神情,只当他是受了柳花燃的气,坐下后随口道:“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互相谦让的,他苦了那么多年你就不能多去哄哄?两个大男人怎么还作如此模样……”
“古辰今天去见他了,”江逾白听着虞风行的话只觉得一阵疲惫,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养回来的精神气被柳花燃这几针下去,扎的整个人又泄气了。
“他们谈什么了?”闻言虞风行也察觉有些不对劲,当即坐正不再像方才那般调侃了。
“不知道,”江逾白捏着鼻梁叹了口气:“花燃把我赶出来了,而且……还站在古辰那边了。”
虞风行挑了挑眉显然一副不信的模样,随后又靠在椅子上说:“你是信不过他?”
“我不是信不过他,”每当碰到柳花燃的问题时江逾白态度就很激进,声音难得都激动了些。“我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为古辰开脱,为何要站在我的对立面。”
“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出来,”虞风行笑了一声说:“你真是脑子秀逗了,花都蔚做什么都是为了你,这回他与虎谋皮怕是要兵行险招,怕只怕最后是玉石俱焚。”
虞风行一连串说了许多成语,听得江逾白脑袋一阵嗡嗡,他收起桌上碎裂的陶瓷笔筒说:“不管他要做什么,只要抢先他一步你说的这些就都能避免,断肠红研制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