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珩昱疏懈倚在墙边,袖口还残留小片干涸血迹,他沉谙莫辨地垂视那处,却仿佛比当年自己受的那一刀更生?隐痛。
“她疯?”
温珩昱轻哂,难得?自嘲:“我?疯了她都不会疯。”
陶恙闭嘴了。
……感觉某人?的鳏夫感更重了,但他不忍心再继续奚落,只?好收声。
好在这煎熬的沉默只?有片刻,温珩昱眼帘低阖,些许倦怠地开?口:“有件事要问你。”
陶恙作势洗耳恭听。
“我?刚才,听别人?讲述一件事。”温珩昱静默片刻,淡声继续,“内容不长,但我?听得?很不舒服,总想打断对方。”
陶恙顿了顿:“关于什么的?谢仃骂你了啊?”
温珩昱不辨情绪地扫来眼风。
“关于她母亲。”他道?。
……
没什么能比“发现温珩昱学会了共情”这件事更震撼了。
“因为她的不幸经历,你难受了。”陶恙断言,“或者难过??”
靠。谢仃,妙手?回春。
“你们?两?个真是——”他噎住,叹了口气,“互相折磨,有意思?吗?”
显然无趣,没有意思?。就像两?年间的追与逃,他凭那点不知?缘由?的执念,要见她一面,要将她绑回自己身边。
而现在缘由?清晰,仅是因为两?滴眼泪,温珩昱迟来知?晓——
他想与她,重新来过?。
第54章54℃
那天争执过后,岛上的安保松懈许多。
谢仃不懂温珩昱是什么意思,也不想再猜,反正看起来这人依然没有要放了自己的意思,她懒得再折腾了。
这片岛屿的确很好,海景辽阔,气候适宜,岛上鲜花绿植馥郁,但都只该作?为旅游地点被评价,而不是囚。禁之地。
已经一个月了。
谢仃无聊到快长蘑菇,坏消息是她不知道?还?要这?样无聊到几时,好消息是陶恙可以作为自己无聊的消遣。
陶恙也没想到自己此?行抱着度假的念头,结果?会被谢仃扯过去?水深火热。
“——我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