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人!”
一块漆黑的岩石后传来微弱的思维波动,似有似无。
沈秋雁连忙走向那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石头,掀开了石头下的破布。仔细一看,那居然是一个小型的灰色迷彩帐篷。
下面有一个带着面罩的人四肢收的紧紧的蜷缩在帐篷里,一呼一吸经过面罩过滤,声音像破掉的风箱一样。
“喂,你没事吧。”沈秋雁伸出手摇了摇这人的肩膀,但那人仍然躺着,没有任何反应。
祁鸿棠摘下了围巾和口罩仔细嗅了嗅,“有血的味道。”
沈秋雁将这人拉起,泥土和沙砾簌簌落下,露出了腰侧的伤口。大概是为了防止血腥味散出来,情急之下用泥土遮盖了伤口。
这可不妙,土壤里的细菌和杂质会让人感染的。
还好这里距离海市城门很近了,很快就能把他带进海市。
沈秋雁把这人提了起来,想把这蜷缩的人伸直抬回去,但这人四肢并地紧紧地。没办法,只能找了一个筐把他放进去。
就在祁鸿棠抓着这人四肢往筐里丢的时候,一个形状熟悉的罐子从这人怀里咕噜噜的滚了出来。
沈秋雁从地上捡起来了这个罐子,“咦,这不是取样瓶吗?”仔细地擦干净上面粘的泥土,灰白色的沙砾显现了出来。
沙粒大小不太均匀,有的有小拇指尖那么大,有的比芝麻粒还小
“一罐沙子?”
不,不对。这个颜色和质感,像极了自己拿到的陨石风化后的样子。
沈秋雁将这个罐子递给了祁鸿棠,祁鸿棠把玩了一番后将这采样瓶又塞回了这人怀里,也觉得有点像陨石的碎屑。
有意思,看来和很快就能弄清楚这陨石是什么东西了。
拖拖拉拉地将这人一块带回了海市,沈秋雁决定把这人一块打包给杜先生,给杜先生增添点kpi。
拖着这个大筐到了k9集居点,一路上引来黑市上不少侧面,黑市的叽叽喳喳讨论着姓杜的是不是又从哪里搞了什么好货,天天神神秘秘的。
走到一半,沈秋雁瞧见了别别扭扭跟上来的杜先生的二儿子。
“贵客您好,我父亲让我来迎接你们。”
“不急不急,我们认得路,有点事要拜托你。”
“啊?”这小伙子发出来一声巨大的不满的声音。
祁鸿棠将背的大框放下,掀开了上面盖的破布。
这小年轻抖了一下,“我们正经生意!不替人处理尸体。”
沈秋雁无语了一秒,“小弟弟,你们家可是黑市,而且人还没死呢,赶紧救一下啊。”
“哦哦哦。”这年轻人呆愣愣地去接那筐,然后突然意识到沈秋雁不是自己的上级,自己干嘛要这么老实。
“叫谁小弟弟,我叫杜若风!我马上十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