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儿子这条命,当初都是您从穆公公手底下救出来的。”
“您不只不嫌弃干儿子愚笨、冲动,还给了干儿子莫大的荣华富贵。”
“干爹您但说无妨。”
“今日我来了这大殿,根本没看见干爹在哪,等了一会后,便一个人离开了大殿。”
“不论干儿子以后干什么事情,也全是干儿子自己想出来的。”
“与其他任何人都无关!”
王山磕着磕着、突然想到了最坏的一层打算。
最适合保守秘密的人,便是死人。
想到这里,王山的眼泪水止不住的流出来,又重重的给王振磕了几个响头。
响头之响,让大殿上的地板出现了丝丝裂痕与血迹。
“若是我干的糟心事人神共愤,那我明日暴毙而死也是活该!”
“胡说什么呢,你可是我宝贵的干儿子,哪怕老天爷想要惩罚你,也要从我的身上踩过去才行。”
“干爹!”
“干儿!”
“呜呜呜~”
王振与王山相拥而泣,这次见面可能是爷俩最后一次见面了,
王山能不能回来是一说,回来之后是以监军身份回来,还是以千古罪人身份回来又是一说。
哭了不到半刻钟,王振强忍分别的泪水,摸着王山头对王山低声说道。
“时间不多了,我和你详细说说这第三件事。”
“干爹您说,儿子一定牢记在心。”
“我先问问你,你知道如何将北境贪腐之案办成铁案吗?”
王振此话让王山听不懂了,大明朝自洪武开始,贪腐案都是惩戒最为严厉的,怎么听干爹王振的口气,此案还不够铁。
“铁案?干爹,已经有人胆大到贪墨军粮了,还不是铁案吗?”
“那火耗怎么办?”
“火耗?”
“若是圣上将来公开贪腐案,北境官员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把火烧了军粮仓,你拿什么说这是件铁案。”
“连证据都没有,何谈铁案!”
王山有些不敢相信王振的话,北境官员真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干爹,一地失火还好,要是北境军镇各地同时失火,那传出去谁信啊,陛下不可能相信火耗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