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从小就不爱甜食。”忽地,眼尖的张洵美看见儿子嘴唇上的伤口,“怎么搞的,你嘴上有个伤口。”
母亲一提起他嘴唇上的伤,那个吻技很差、胆子很大的女人面容马上从他脑中跳了出来--
想到她最后吃瘪下车的模样,龚司浚心中涌上一股反败为胜的痛快,正不自觉的要漾开笑,忽地,母亲眯眼凑近他打量的鬼祟样子,让他当场脸部线条僵住。
“怎么弄的?该不会是被女人吻的吧?是谁这么热情?你们在交往吗?到几垒了……”张洵美一脸兴奋,连珠炮似的发问。
他摸了摸嘴唇,面对母亲的逼问,脸上有几分不自在,“妈,你不要胡说,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总不能真的承认是被女人强吻的,更何况还是个素昧平生的陌生女子!
呿,这儿子真是小看她了,她也曾经年轻过好吗?她是身体不好,又不是脑子不好,不过,闹闹他总是开心的。
“张妈,你过来看看,司浚嘴巴上的伤口到底是被亲出来的,还是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面对两个妇人的联手夹击,主将还是他娇弱的母亲,龚司浚毫无意外的节节败退,幸好这时电话响了,他赶紧大嚷--
“我电话响了!”好不容易脱困,龚司浚赶紧拿出行动电话,“喂,我是龚司浚。”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只见他身子猛然紧绷。
“你说的是真的?人在哪里?确定是在纽约……好,我知道了,你马上把详细资料传真给我,我马上安排时间,亲自跑一趟纽约。”
结束电话,张洵美马上靠了过来,“是不是霏霏有消息了?”
“对,kev辗转从一个在矽谷工作的朋友那里打听到消息,意外发生后霏霏就搬到东岸的纽约了。”
“跑到东岸去了?难怪我们一直在西岸找不到人。既然知道人在纽约,你还等什么,赶快出发啊!”
“别急,我现在马上联络秘书安排机票跟酒店。”
每当夜里想起好友的女儿正一个人过着孤苦伶仃的生活,张洵美就心疼得无法成眠,可不管他们怎么找人,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让她近乎绝望的以为这辈子要找到好友的女儿怕是希望渺茫了,没想到好消息来得这么教人措手不及。
她现在只希望能够尽快把霏霏接到台湾来,好好替好友照顾这唯一的女儿,让这个没了爸妈的可怜女孩能重新拥有家庭的温暖。
“太好了,我们终于找到霏霏了,真的是太好了。”张洵美热泪盈眶,“妈真想跟着你一起去纽约把霏霏接回来。”
“妈,这么长的飞行时间对你目前的身体来说负担太大,还是让我帮你把霏霏接回来吧。听话,再等个几天,你就可以看到霏霏了。”
“好吧,我在台湾等你们,你一定要把霏霏平平安安带回来喔。天啊,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爸在书房,我现在就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张洵美话毕,便欢天喜地的上楼去。
第二天,龚司浚马上搭飞机前往纽约。
经kev转述友人的谈话后得知,当年何家一家人到了美国后,选择在西岸落脚,何叔并没有从事老本行,反而大胆投入科技业,在矽谷成立华威科技。
公司成立不到几年就蓬勃发展,一度写下华人在美国创业的亮眼纪录,在美国科技界颇有名气,何家也因此累积庞大财富。
但意外发生后没多久,何乐霏却选择离开伤心地,一个人搬到东岸住在纽约。
龚司浚心想,何叔的事业这样成功,想必也为何乐霏留下不少财富,只要不夸张奢华,用来照应生活肯定绰绰有余,这让他放心不少。毕竟,何乐霏这些年若是过得太艰难,头一个难过自责的肯定是他那体弱多病的母亲,而这恰恰是身为儿子的他最不乐见的。
到了纽约后,龚司浚一刻也不停歇的马上依着kev给的地址上门拜访。
原以为寻人任务就要圆满落幕,谁知道当他风尘仆仆出现在何乐霏位于纽约的住所,表明身份来意后,得到的却是何乐霏已经离开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