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这么怪呢,虽然说不上来,但就是让人莫名不舒服。蛮荒这会儿后悔的不得了,合着她收徒这么容易,早知道自已就开日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感情是自已太小心,月亮就在眼前还让别人给摘去了。除了韫玉,在场的这几个男人没一个高兴的。君临不理解他们一个个苦着脸在干嘛,说正事呢,一个个思绪飘哪四海八荒去了。她屈起食指敲了敲桌面:“回神回神!”一个个“哦”了一声赶忙摆正态度等她发话。“这些人不好对付,我知晓一位姑娘,她武艺高超一心只想和强者对战,等会儿我出趟宫使点法子激她去处理。”借刀杀人罢了。这话刚落蛮荒回过了神:“近期坊间有三条传闻,一是雪域贵族频繁失踪,引得雪域之主震怒。”“二是诸子百家欲在一年后举办一场比试大会,现在各学派蠢蠢欲动。”“三是这两天江湖上出了一位奇女子,武艺深不可测,满世界寻找强者对战,据说与她比试之人全都惨败。”蛮荒神色木讷的看着君临,说出心中的猜想:“我主,你说的那人,是吾名苍穹河面上远远的有艘船缓缓驶来。船上有人抱剑斜倚,有人喝酒划拳,有人在擦拭弓弩,有人温习阴阳术。“不得了啊,这次跟着太皇太后能大干一票。”“太小题大做了吧,一个景帝值得我们全都出动?”“那也没办法,我等本就是亡命之徒,被太皇太后收留这么久,也该帮她做点事了。”
“搞不好还能当个大官,更何况斩杀景帝不是很刺激吗?老子这辈子杀了景帝可就彻底扬名了。”几人闲聊着不时哈哈大笑。有大汉提起一坛酒“咕嘟嘟”的一日气直接喝完,他长得凶神恶煞,手背粗鲁的擦过宽厚的嘴唇,手脚上还带着分开的镣铐。手上的镣铐还缀着长而粗大的铁链,那也是他的武器。大汉显然是这群人的头目,气势之强,一身杀意几乎凝成实质。“咚——”酒坛被他随意往河里一扔,溅起高高水花。月色下水面波光粼粼,这里却是因为深夜而显得安静。随着船开近河岸,掌舵之人也逐渐看清了岸边走来走去的身影,那人眯眼:“岸边有个人。”“会不会是太皇太后派来接应我们的人?”“先去看看,看对方是不是善茬,不是的话就杀了。”波浪漾开,船还未靠岸,只听清冽悦耳的女声从岸边传来,像玉石撞击,又如溪水潺潺,好听的不得了。“船家,吾要渡河,可否载吾一程?”众人这才看清,那罩在烟罗软纱白水裙下的窈窕身段,两鬓垂落的发丝从偶尔被风吹起的轻纱中显现。这女子想必是极美,因为那不禁一握的腰身和娴雅冷清的气质已然十分勾魂。可是哪有女子敢夜间一人出门的?更何况是要渡河?一直坐在里面的大汉撩开船帘走了出来,这才看清对面的情形。一人一剑一身雪白,在这天地间自成一抹绝色。“这船不载人。”大汉嗓音嘶哑,沙沙的擦过人耳膜格外的不舒服。女人见他却是愣住了,嗓音忽然染上愉悦之意:“吾瞧汝挺强,那么便与吾一战吧。”她带着与对手的尊敬,做了个“请”的姿势:“吾乃苍穹,请不必手下留情。”不是个善茬。这女人危险的很。“最近传闻有位奇女子四处寻找最强挑战从未败过,莫非就是眼前这位?”“什么奇女子,一个女人能强到哪里去,我先上。”手持弓弩的男人不屑撇嘴,仗着自已在船上离岸边还有些距离,已经眯起眼睛瞄准她,弓弩就要发射。“咻”的一声短箭射出,高速划破气流,紧跟着又是“咻咻咻”好几声不停连发,他的嘴角咧开兴奋的弧度。可是还没高兴一秒人忽然惊恐大退,只是因为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那女子身姿轻盈一跃而起,足尖轻点凌空的箭矢,借着这踩踏物衣衫猎猎,似振翅而飞的蝶眼看就要跨越那河面落在船上,大汉一眯眼,双拳甩出,铁链似灵活的软蛇袭向她。人在空中弱点极为明显,因为不能像在陆地随意闪躲,可她只是身子一旋,脚尖踩着铁链步步轻盈向前推进,磅礴的内力震得湖面接连不断的炸起高高的水束,铃铛似催命声响的越发急切,她已然拔剑。“快闪开!”其他人拿出弓弩急急朝空中射击,可是却被那柄似月光铸造的长剑一一挡下。女人露出的皓腕纤细又莹白,好像随便来个人就能折断,因为行动速度过快而产生的强烈气流掀起轻纱,露出那人细长的黛眉和杀意凛然的凤眸。卡壳的脑袋终于缓缓转动,有人忽然忆起了太皇太后给他们看过的画像,她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