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宁又声只好留下。走之前,陈陆反复强调了好几遍,一定要把手腕上他送的无事牌给带好,宁又声笑得软乎乎地连连点头。去了才知道,这次的事情确实挺麻烦。有个大户人家不知道惹了谁,家里不断的有人意外丧命,让不少的道士都去看过,没有人看出来问题。主人家没办法,刚好有人有严见山他们部门的人脉,于是就求助了他们部门。处理完这件事已经是好多天以后了,陈陆听着主人家松了口气的放声大哭,皱着的眉头微微放松,这会儿才想起来,他家卷毛小狗好像也有好两天没给他打电话了。他刚想到这儿,手机就正好响起来。他以为是家里卷毛小狗打来的电话,眼里闪过了一丝笑意,但摸出手机一看,屏幕上出现的却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接起来,“你是陈陆吗?”陈陆微微怔了怔神,电话那头的女声十分急迫,“宁又声是不是跟你在一起的?!他不见了!!”他心口一跳,还没来得及细问,女生很快把事情粗略地说了一遍,并且催促他马上回来。打电话的人是宁又声的姐姐,宁一鸣。他不在京城,宁又声去学校就是宁家人陪他去的,宁一鸣一直都跟他有联系。但就在前两天,宁一鸣打电话给他突然没有人接,再打过去又很快被人挂断。她察觉到不对劲,去了宁又声现在住的陈陆家看,家里也没有人,去问小区保安,小区保安却说宁又声出去了就没有再回来。最开始宁一鸣以为宁又声是有什么事,不方便接电话,她又过了一阵再给他打,电话还是没有接通,这才报了警。陈陆心跳越来越快,顿时浮现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再联想到,他家卷毛小狗的体质特殊,那双深色的桃花眼彻底沉了下去。另一边。宁又声缓慢睁开眼睛,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是被绑架了。他原本是从学校回来,在一个巷子口,听到有人叫他,声音很陌生。他心里面觉得奇怪,一转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用沾了迷药的毛巾捂住了口鼻。接下来就失去了意识。他这两天中间醒过来过几次,都是昏昏沉沉的,好像是在那种大巴车上,味道闻着很闷,全程还摇摇晃晃的。现在好像迷药的药效已经过去了。他甩了甩卷毛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打量了一圈周围环境。这里好像是小县城里面的旅馆房间,床上用品都是白色的,但天花板有些斑驳,看起来有些年代了。也不知道这些人把他绑架了要做什么。就在这时,他听到门外传来声响,接着房间门被打开,一个熟悉的男人身影走进来。宁又声瞪大了眼睛。这人他见过,甚至还有些熟悉。是闻星小朋友的爸爸,闻盼山。闻盼山朝着他从容淡定地笑了笑,“醒了?”宁又声用力握紧了手指,“你把我绑架了吗?”闻盼山笑,“可以这么说。”“但是你不要害怕,我们就只是需要你帮一下忙。”宁又声并没有放下戒备:“什么忙?”他说“我们”……宁又声回想了一下以前撞见闻盼山的种种情形,有点怀疑他早就对自己有所图谋。
闻盼山脸上的笑意不变,“具体什么事就只能到时候再跟你说了。”“真的,你放心,小宁老师,我们闻星还挺喜欢你的,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宁又声不置可否。“你还在跟他胡扯什么?”外面又传来另外一个人男人的声音,听着有些不耐烦,“快把人带过去,吉时就要到了。”闻盼山应了一声,朝着他走过来,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有力气走吗?”宁又声想要拖延时间,摇头,“头很晕,没有力气,走不了。”但是他的演技实在是太差了,闻盼山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似笑非笑道,“小宁老师,我说了不会对你做什么,不会伤害你的。”“你也要配合我一下,你也看出来了,我的合作者们脾气很差,他们要是被惹毛了要对你做什么,我可能拦不住。”“你想要拖延时间是没有用的。”宁又声被他戳穿了自己的意图,抿了抿唇,稍微配合了一点。这里确实是一个小县城,位置应该比较偏远,服务人员跟这群人交谈的时候,虽然说的是普通话,但依旧带了很浓厚的口音。被拽出来之后他才发现,这群人还挺多,乌压压十几个人,都穿着黑色的长袍,看着就很像某些邪教徒。宁又声眸光闪了闪。他们一行人有好几个身强力壮的青年男性,就凭他这个小身板,还被绑着,就这么想逃肯定是逃不了的。他稍微安分了一点。他很快又被人拽进了一辆面包车内,闻盼山坐在他旁边,这家伙看起来像是跟那群黑衣人一起的,但仔细观察了之后又不怎么像。宁又声想起来,闻盼山说他是和他们合作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宁又声用力捏着手腕上的无事牌,感受到上面熟悉的灵力,稍微定了定神。他眼睛一转,尝试着试探道:“你们是想问我家里要钱吗?”“你们可以打电话给我未婚夫,你们把我绑来,应该也做过背调的吧,我未婚夫是陈陆,他家里面是——”“闭嘴!”前面副驾驶上坐着的男人骂了一句粗话,“你话怎么这么多?我难道不知道你未婚夫是陈陆吗?”驾驶座上的女人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调笑道,“弟弟,你不要着急。”“陈陆那边,我们已经有人通知了。”看来把他绑来,是为了他道士哥哥。宁又声垂下了眼眸。但出乎他意料的,闻盼山却紧皱着眉头,“为什么要通知陈陆?”“你们不知道他——”女人毫不客气地打断他,“闻先生,你跟我们合作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按理说你已经可以回去了。”“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你没有资格置喙。”闻盼山冷笑出声,“是你们主人要跟我合作的!你——”女人却没有再理他。这是怎么回事?宁又声不动声色地看向了旁边的男人,闻盼山皱起了眉头,好像事情有些出乎他的预料。又坐了三四个小时的面包车,他们终于在一个小山村停了下来。宁又声被拽了出来,拉着跌跌撞撞地往前面走。山路很不好走,他觉得自己的脚好像都已经磨出了水泡,太阳也挂在了山边,仿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