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步病床前,“是不是胃疼?”
程以棠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疼得声音都发虚,“嗯…”
护士:“我马上配药。”
简予深拿开她的手,用自己的取代,“咬我。”
程以棠不咬,只是握住,将脸贴在他的手背上,气息微弱的把话说完,“简予深,你别生气我都哄你了你笑一个”
简予深不知道该气还是笑,这是哪门子的哄。
口是心非,“没生气。”
他现在不想跟她争论,等好了再慢慢算账。
主治医师过来了,看到简予深明显一怔,虽然他不是很关注金融,但京北那几个商业大佬他还是知道的。
不卑不亢地点点头,“简总。”
简予深让开位置,“什么时候能止疼?”
医生示意护士给病人扎针,旋即解释道:“时间上因人而异,一般十分钟。”
顺带叮嘱病人的饮食要注意,一点刺激都不行。
简予深点头,他都记下了。
八点左右,张婶拎着保温桶敲门进来。
程以棠又睡过去了,迷迷糊糊听到声响,想睁眼,但又睁不开。
不知该如何时,一道很温柔的声音落在耳边,“没事,睡吧。”
确定她睡踏实后,简予深才直起身,低声交待张婶,“这段时间得麻烦你多做点养胃的药膳。”
张婶心疼地看了眼床上的小姑娘,“我现在就去超市。”
张姨走后,简予深拿过她的手机,解锁后拨通南筝的号码。
“咋了呀~”
简予深走出病房,门轻轻带上,“是我。”
“???你谁?”
“简予深。”
下一秒,鬼嚎爬着电波传来,“你怎么用以棠手机???你想干嘛!离我们家以棠远点!”
这反应,一听就知道糖糖没跟她说复合的事。
简予深这会儿没空跟她掰扯,将情况大概说了遍,“你请半天假帮我照看下糖糖。”
南筝一个刹车踩到底,隔着电话都能听见那道刺耳声。
“简予深,你可真牛!”
“我等你过来。”
简予深心里那口郁气从昨晚堵到现在,想抽烟,扫到禁烟标志,他忍住了。
移步走廊的尽头。
窗户是开着的,早上的气温不过几度,灌入的冷风沁凉,他身上穿着单薄的衬衣,皱巴巴的,还是昨天那件,像感觉不到冷,任由晨风一个劲儿望往脖子里灌。
几支烟燃尽,心情依旧差到极致。
他原路返回,碰到了急匆匆的南筝。
只一眼,简予深就感受到这女的对他有多怨恨,扶住门把手,“糖糖睡着了,你小点声。”
南筝瞬间熄了火。
她压低声音,“医生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