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医师在吗?”慕容小婉一眼便见着了药菖蒲,焦急问道。
“慕容姑娘,怎么了?”药菖蒲正忙着抓药,不经意道,“半夏昨儿说她身子不适,今日便没来医馆当值。”
“这我刚好像看到她了,面色不太好。”慕容小婉喃喃道。
“半夏平时身子挺壮实的。”药菖蒲这头又说着,递给一位客官一包草药,“这是您的药!”
今日端午,众多百姓便兴着过来抓个什么雄黄菖蒲之类的中草药方。
药菖蒲和医馆里的医师都忙得螺旋转。而药医师想来还是在药隐山庄写着药书呢。
慕容小婉便不好再叨扰,又出了怀远医馆,又在周边转悠了一圈。
突然那巷子深处,一片僻静的竹林里有些动静。
慕容小婉便踮起脚尖,悄悄地走进竹林。
慕容小婉突然听着了半夏的声音,好似正和一个郎子在说些什么。
“你倒是诓我”半夏有一声没一声地抽泣着。
“过些时日罢,这也非我意。”那郎子低声说,“你知道那”
“总之,这些日子药材铺开了,”那郎子过了会儿,又低声说,“我们先别见着面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半夏声音大了些。
那郎子道:“这药材铺里的草药,我备齐了,医师也都寻好了。多谢你的相助。但若被我那母亲知道了她刚给我订了亲”
半夏浑身颤抖:“什么,你订了亲?”
那郎子低声不语:“我母亲做了主,我想着也应该尽早告诉你。”
半夏冷哼道:“怎的,你不愿意,你母亲还能押着你不成?”
那郎子支支吾吾道:“哎,我也是有苦难言。”
半夏叹了口气:“你母亲便是嫌着我身世卑贱,还是重五之生人,你也同他们一般!”
慕容小婉一惊。这才知晓,半夏说那浴佛节四月八日是自己的重生日。原来,半夏是重五出生的,该是被父母嫌恶弃养,而后被药医官收留。
那郎子低头不语。
半夏又抽泣道:“那药材铺你一开始便是想着利用我,现在便要过河拆桥”
那郎子低声道:“你莫不可这样想,该补偿你的,我便都会补偿给你。”
“我并不需要那些,”半夏哭道,“你一开始便是诓我!”
那郎子又道:“我开始便是真心实意地心悦你。只是,这实在”
这一来二去,慕容小婉便听着了大概。这郎子家世想必显贵,开始和半夏两情相悦,两人还筹划着开药材铺。而母亲知道半夏的身世后,便竭力反对,而后还给郎子订了亲。
半夏接着沉声道:“今日,我们不再争吵,欢喜度过。今日过后,我们两不相欠,不再往来。”
郎子叹了口气,便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