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人鱼,事成诸位带走人鱼,而我带走我家少爷。”谢家十余人的视线尽数落到了为首的青年身上,青年思忖片刻,点下了头。颜玉英不见得能打得过人鱼,却肯定打不过他们这么多人,有问题他们只管灭口就是。于是颜玉英便加入了这支队伍,有他们带着,颜玉英果然不再迷路绕圈子,只恨自己没早点想着加入到其他势力的队伍里。可就在两天后,谢家人突然就得到了准确的情报,说是数天前的凌晨曾有人离开过秘境大但并未被人发现。在外的谢家人也已经由当天巡视的修士验证过,说是确实有人在那天看到了突然出现在雪中的痕迹,但是待人走进细看时,痕迹消失了,那人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就没有上报。没想到竟是一外排出来就隐匿了气息的人,还极有可能就是人鱼。虽以上种种也不过是推断,但是他们确实是在秘境中待了许久也毫无进展,而且看时间的话,那天他们确实是察觉到了极为强大的两道气息,只不过没能追上也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现在想想,或许就是人鱼遇到了谁又打了一架后意外离开了秘境。于是为首之人找上颜玉英,“我等接到消息,人鱼或许已经离开了秘境,现在我们也决定离开,不知玉英兄弟有何打算。”颜玉英想都没想直接点头道:“我跟你们一起。”两日的相处下来,他们也多少了解了颜玉英,知道这人就跟看上去一样有点呆呆的,心底也起不了多少算计。况且以颜玉英的实力,就算当真心思深沉装出这幅呆样试图算计他们,也确实是不够格。按照颜玉英的年纪来看,他的修为与天赋确实是不容小觑,但十余对一,只要不能一瞬间把他们全部一网打尽,颜玉英就不可能再有机会。换句话说,因为足够弱,所以谢家众人对他的态度并不算太差。此时为首那青年也是直接点了点头,应了声好。也果然不愧是谢家人,离开的方式他们再清楚不过,没花费太久的工夫,这十余谢家人就带着颜玉英来到了长乐水境的出口处。离开秘境的第一眼,颜玉英便是被秘境周围的守军阵营惊到,那是一点儿没想到竟是比五天前他进入秘境时更多了数倍。不止是谢家的守军,稍远些地方也是围满了凑热闹的修士与凡人,都快占满了整条长乐街。谢家那十余人一出来就跟其他人聊起了什么,落了道隔音结界,颜玉英想听也没法听,就没继续挡在出口,走远了些听着各处的议论。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对发生了什么尚还茫然,倒是真让颜玉英听到了谢家消息的来源与这么多守卫存在的原因。毕竟长乐水境位于长乐街中央,谢家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人前来维护,这一次来维护的人今早就到了,看了半天突然来了句不对,再接着就查出了什么,守卫一下子就翻了数倍。颜玉英倒是听着听着放下心来,他们这么紧张却只能围在原地,至少说明颜月歌的去向并没有被掌握。只要他十四叔祖尚还安全就好。想着,颜玉英突然看到长乐水境的那处地陷附近一前一后又出现了数道人影。打头那个黑袍白面,面具上简单几笔墨痕勾勒出严肃也略带不爽的神情,一看就是飞霜宗的别法长老。
而后面几人神情就轻松多了,宁正平正跟自家几个小修士说话,没有隔音,听着似乎是在夸几人都有所进步。前时跟他同行的谢家人能从谢家人那里得到消息,这两人又是怎么听得的消息呢?事实证明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原因,这两波人不过正好都要离开,正好在出口前碰上,又正好在出口处听了路人谈论说谢家人才刚刚离开。谢家也不是什么没有野心的,两波人面上和和气气寒暄一阵,关于人鱼是一个字没提,一出来却当即搜罗起周遭的声音与情报来。不过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为首这两人几天前还打过一架。但是因为打着打着秘境移动,意外让宁正平与别法彻底分开,没让后来赶到的谢家一行看到不说,当事的两人也是完全不知道他们互相打过一架。谁让宁正平认不出别法的二形态,而别法的二形态也并不会给他留下清晰的记忆呢?颜玉英自然也不知道这些,倒是见着别法突然眼前一亮,当即上前跟两人客套一句,便就盯紧了别法。才刚介绍完自己的身份,不等别法做出回应,颜玉英就直接道:“想来别法长老是在追捕人鱼吧。”别法向他看了过来,无端外溢的森然鬼气更是衬得那双墨迹勾勒的眉眼间视线更冷,“是。”颜玉英并未对那寒意产生丝毫的反应,只继续道:“好巧,别法长老要追人鱼,我要追人鱼手中的十四叔祖,我们利害一致,不妨一同前行可好?”别法墨画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却是瞬间打定主意,这不是上赶着给他送人质吗?当即应道:“有何不可。”然而他们这说话间也没有隔音,直接让位于两人身后不远处的宁正平听了去,当即眉头一皱,几步上前拉过颜玉英向旁侧走了几步。再隔音道:“小友或许不了解别法,但是他这人属实危险,你跟着他未见安全,不妨跟我一同……”可不等宁正平说完,颜玉英已是探出头大声问向别法:“别法长老,你答应于我同行,不会害我性命吧?”在场人数众多,颜玉英声音又大,瞬间吸引了大批视线落了过来。颜玉英一句话已是将信息量包含完全,黑袍之下的面具脸上愈显阴沉,却是不得不在那么多双视线中出声道:“不会。”宁正平瞬间感觉自己被利用了,若不是他出言阻止,颜玉英根本就找不到机会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中取得别法的承诺。这无疑会大大提高颜玉英在别法身边的安全性,颜家人果然都不容小觑。颜玉英此时也是扭头过来,“宁执事放心,别法长老都说了不会。”不管是神情还是说话的语气,都完全让人感觉不到心机,甚至看着都没有他带的几个小辈聪明的样子。如果不是当真心机深沉到不可估量,那便是拥有着恐怖的直觉,会自行为他规避风险。宁正平定定看了他一时,突然笑道:“说的也是。”颜玉英跟着笑了笑,道了个别就走到了别法身边,“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去哪里?”别法显然对他的举动很是不满,但是话都放出去了还得保证他的安全,鬼气再泄,阴森森道:“现在,只管跟着吾便是。”颜玉英点了点头,又听别法再道:“但,被甩下了